眾人皆是驚愕,一時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城主這是何意。
城主仿佛沒有察覺到自己姿勢不對,中氣十足的嗬斥江辭雪身為修真者,竟然對普通人下手,痛斥她為修真界的敗類。
“看你年紀輕輕,估計是第一次下山遊曆,這樣,你把你那隻小鳥賠給我兒子,此事便作罷。”
城主冷冷一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語氣裡的威脅性是拉滿了,可惜,雙膝跪地這種姿勢,很難讓人產生該有的敬畏之心。
薛騫默默擦了把汗,想提醒城主,又不好出聲。
江辭雪微微側首“若我說不呢?”
“嗬。”城主猙獰挑眉,“那我隻能把私庫送你了!”
半個時辰後,江辭雪完好無損出了城主府。
薛騫的眼神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他驚疑不定的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城主,又看了看江辭雪三人離開的背影。
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何是這樣的發展。
城主讓他把江辭雪抓來,不是為了給兒子出氣嗎?
這又是下跪,又是將自己的私庫拱手相送,算怎麼個事?
怎麼感覺城主中邪了?
一離開城主府,江辭雪立馬對蘇落衡和池梟道“跑。”
“跑?”池梟不解,但身體已經照做了。
江辭雪沒工夫多解釋,火力全開,速速跑路。
二人不明所以,但也勉力跟隨。
他們剛出城沒多久,中邪的城主總算清醒過來了。
“嗯?”城主一個旱地拔蔥,站起身,“薛騫,我讓你找的人呢?怎麼還沒來?”
“……城主,人已經來過了。”
“來過了?”
“是。”
城主看薛騫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回想剛剛自己奇怪的動作,不由得沉下臉,“到底發生了什麼?”
薛騫這才小心翼翼,用比較委婉的措詞說了下是。
城主倒吸一口涼氣。
聽薛騫說完,他總算有了點印象,但也僅限於見到江辭雪,見到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大腦完全一片空白。
下跪?
送私庫?
這種腦乾缺失的事是他乾的?
太可怕了!
“邪術!我肯定是中了邪術!這三人一定不是玄靈宗的弟子,魔教人人得而誅之,叫上客卿高手和我走,我要去將這三個魔修給宰了!”
城主勃然大怒,一張老臉漲紅如豬肝。
江辭雪三人是穿了弟子服的,稍微對修真界了解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是玄靈宗弟子。
也是因此,城主才沒有采取多暴力的手段,隻是想讓江辭雪和兒子道個歉,賠個禮,事就算過去了。
誰知,這三人竟然是魔修假扮的玄靈宗弟子,還敢戲耍於他,當真是可惡至極。
但人是追不上的。
江辭雪三人已經連夜跑路,慢了好幾步的城主等人隻能悻悻而歸。
“彆讓我再碰見他們!”城主拳頭捏綁緊,“再碰見,非得把他們撕成碎片!”
一口氣飛了幾百公裡,蘇落衡和池梟實在靈力不濟,這才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落腳。
蘇落衡和池梟打坐恢複,江辭雪也跟著打了會。
但她靈力恢複的很快,不久便起身去刷任務了。
等她殺了兩隻妖獸回來,蘇落衡、池梟二人才睜開眼。
“師妹,是不是你對水木城城主做了什麼?”蘇落衡問道。
“我嗎?”江辭雪指著自己的鼻尖,“師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對,就是她沒錯。
但傻子才承認呢。
“難道說這個水木城城主有隱疾?”池梟合理推測,“看起來不像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