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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事件發酵(2 / 2)

一股極柔軟的溫暖情緒從心頭滋生。

他再次輕輕的哼起了‘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童謠,大黑狗翻著白眼,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吐著長舌頭,哼起了‘黃皮子娶妻、瘸腿狼抬轎’的童謠。

“封侯,一定要封侯。”刑天鯉極堅定的說道:“要用道爺母親承認的,最正統的方式封侯。否則,道爺的道心不全,怕是要走火入魔啊!”

腦海中,殘破的青銅古劍突然震蕩。

靈台紫府四周,無垠的混沌泛起了大片漣漪,一條條觸手宛如巨怪伸出的手指,朝著虛空中一些無形之物抓了過去。

七口大鼎虛影齊齊噴出森森寒光,無數太古巫紋浮蕩,組成了《原始巫經》。刑天鯉心臟一陣陣抽搐,他看到無數太古巫紋急速湧動,一篇《九身九殺咒》悄然浮現。

咒語簡單,效力極大,且……極其無恥!

這是極高明的‘李代桃僵’,‘假死還生’的秘術,‘九’為數之極,‘九身九死’的蘊意,就是施展這門秘咒後,隻要施術者能夠付出足夠的代價,就可以近乎無窮儘的將某些因果牽扯的災劫,嫁禍給和自己因果牽連的倒黴蛋!

刑天鯉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憑借天仙級的強大神魂,參悟透了這一門秘咒。

結印,念咒,體內氣血驟然崩塌三成,兩口大鼎中,兩條金光頃刻間燃燒殆儘,五彩氤氳之氣配合崩塌的氣血瞬間損耗,秘咒已然發動。

刑天鯉腦海中,閃過了金發紅眼的帝斯形態。

這廝,可是之前聖母教追殺他,更禍害了整個善德坊的幕後主使者。

刑天鯉念誦秘咒的一瞬間,他身上的某一縷因果,就輕輕鬆鬆的和他本體脫離,循著他和帝斯之間的因果線,輕輕巧巧的落向了帝斯。

地庫中,伴隨著古怪玄奧的咒語聲,瑪索綠光噴湧的雙眸,驟然看清了一名高大、英偉、俊朗宛如天神的金發男子——金發而紅眼的帝斯,正摟著兩名衣衫清涼的俊俏小修女,浸泡在清涼的泳池中,大口大口的喝著美酒。

“完美的世界,我們就應該享受如此完美的人生!”

帝斯歡喜得‘嗷嗷’直叫:“美酒,美女,清潔無汙染的水源,甚至可以用來泡澡的清潔水源……還有這不帶任何臭氣,沒有絲毫輻射汙染的空氣!天空的白雲,蔚藍的天空,哦豁,還有這顆生命力旺盛,正處於巔峰的太陽!”

“無瑕的世界,就應該屬於我們!”

帝斯有點癲狂的笑著:“我絕對不會和奧古斯那群娘炮分享這個美妙的世界,那些因循守舊的保守派,他們早就應該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

“找到那些在背後算計我們的第三方,挖出他們,弄死他們,然後,讓我們擁有一切!”

帝斯瘋狂歡呼。

他的模樣,他的動作,他的聲音,他那肆無忌憚、歇斯底裡的嘴臉,悉數被瑪索借助不可思議的偉力,偷偷的窺視一空。

“卑賤的雄性!”瑪索眸子裡的綠光緩緩消散,她咬著牙,跳進了地道。順著筆直的地道走出了幾裡地,瑪索發現,她來到了法璐仕僑民區某個小聖堂的後院。

偏僻的雜物房內滿是灰塵,地上有著大量拖拽的痕跡。

而雜物房外,雜亂的,顯然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人打掃修理的草木叢中,瑪索找到了一些散碎的金錠、銀錠,一些鑄造精美的金幣等物。

“我的金子!”

“我的銀子!”

“我的財富!”

“聖母教的神棍們,這是你們自找的!”瑪索咬著牙,跳回了地道,極速返回了暗語森林:“惡毒的家夥們,你們難道以為,埋下了這麼多炸藥,就能徹底的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麼?你們錯估了我們的力量,你們必須受到懲罰!”

瑪索堅信自己的判斷。

聖母教的神棍們,之所以都懶得填埋那條地道,絲毫不掩飾那條地道的出口就在自家傳教聖堂的後院,肯定是因為他們在地庫裡埋了大量炸藥。

數噸炸藥,足以摧毀整個暗語森林。

足以崩掉大半條地道,摧毀一切痕跡,讓一切都無法查證。

“但是我們的力量,是你們這些卑賤的雄性,永遠無法想象的啊!”瑪索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吧,哪怕還沒有完全成熟,哪怕數量還不夠多,動用其中一部分的力量,報複你們這群該死的神棍,也足夠了!”

“我,還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瑪索‘咯咯’笑著,笑得很燦爛,笑得很明媚。

街道上,刑天鯉停下了腳步,極嚴肅的看向了暗語森林的方向。暗語森林,就在楓丹白露街上,刑天鯉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暗語森林高高的塔頂依舊完好。

爆炸,並沒有摧毀暗語森林。

而剛才他突然的心悸,以及突然冒出來的《九身九殺咒》,這等強大的替死嫁禍的秘咒,分明是暗語森林的人,動用了及強大的秘術在追索自己,卻被刑天鯉用秘術,將追索的目標轉嫁給了帝斯。

“都很厲害啊!”刑天鯉沉吟了一陣,快步走向了馬賽宮的方向。

局勢很亂,主動入場,被動入場的勢力很多,而且很多勢力,擁有讓刑天鯉都忌憚萬分的潛在力量。

“管你百路來,我隻一路去!”

刑天鯉低聲嘟囔道:“不管你們要做什麼,道爺我,先封侯了再說。”

他走到了馬賽宮的門前,正好看到數十輛汽車緩緩駛入馬賽宮大門。

有英吉士東國調查室的情報官就在路邊,刑天鯉很快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東雲人已經擬定了移交金銀礦的契約書,帶著大隊士兵前來馬賽宮,準備和瑪利亞一夥人交接昨夜他們拍下的戰列艦資料。

昨夜剛剛花費天價買下的資料,昨夜自家駐軍軍營剛剛損失慘重,半個僑民聚居區被燒成了平地,浪人、僑民死傷數以萬計。這些東雲高層,居然絲毫不顧這些損失,以讓人咋舌的效率,做好了交接的準備。

“戰列艦圖紙啊!好東西啊!”大黑狗有點眼饞。

“好東西,那就搶下來。”刑天鯉很乾脆的說道:“你去叫人,在外接應,我去裡麵,找機會動手。”

大黑狗渾身黑毛都豎了起來,他眼巴巴的看著刑天鯉:“你一個人,行麼?那個瑪利亞身邊的人,可厲害得很!彆忘了,昨晚上,咱們被追得和喪家之犬一樣!”

通天妙竹‘咚’的敲在了大黑狗的腦袋上。

“昨晚上如果不是你拖累,道爺哪裡會那麼狼狽?放心吧,道爺沒這麼容易翻船,而且,你沒發現麼?瑪利亞她們,似乎也並不願意在租界區大動乾戈!”

刑天鯉咧嘴一笑。

大黑狗吐吐舌頭,轉身就走,跑得比‘喪家之犬’還要快了數倍,一溜煙就不見了影子。

刑天鯉走到馬賽宮門前,遠處突然響起了巡捕的警哨聲,但是哨聲戛然而止,一陣難懂的,宛如雜毛鳥鳴叫的東雲話亂糟糟的響起。

袒胸露懷,腰間刮刀,手持各色槍械的東雲浪人,起初三三兩兩,進而成群結隊,最後宛如潮水一樣,從各處路口,擁入了楓丹白露街。

街道上,有巡捕房的巡捕值守,但是好些巡捕,本身就是東雲人,他們剛剛吹了幾聲警哨,就被那些浪人中有頭有臉的頭目大聲喝止。

刑天鯉在迅速彙聚過來的浪人中,看到了熊山二郎和熊山組的一些頭目。

這些家夥好似喝了酒,又服用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物,一個個麵容亢奮,雙眸狂熱。猛不丁的見到刑天鯉,熊山二郎和幾個頭目渾身一哆嗦,臉上的猙獰驟然變成了諂媚的笑容,遠遠的朝著他深深的鞠躬行禮。

刑天鯉點了點頭,走進了馬賽宮。

大量東雲人士兵從一輛輛卡車上跳下,在尖銳的號令聲中,迅速排成了整齊的隊伍。

東雲人的個子矮小,相比牛高馬大的極西百國的洋鬼子,他們在運兵上,很有優勢。同樣的一輛汽車,隻能運載二十名極西百國牛高馬大的士兵,但是東雲人稍稍擠一下,一輛汽車起碼能塞下五六十號東雲士兵。

此刻在馬賽宮主樓前列隊的,起碼有將近兩千名東雲士卒。

東雲總領館的總領事南嶼魷二,一個比尋常東雲人高了兩寸左右,在東雲人中堪稱‘天神般偉岸’的中年男子,四肢短細,肚皮腫脹,梳了個中分油頭,穿著西式燕尾服,好似一隻企鵝,在大隊隨員的簇擁下,邁著小碎步衝進了主樓。

兩名灰發、灰眼的瘦削男子,已經在主樓的一樓大廳等候。

他們湊在一起,南嶼魷二迫不及待的揮動著厚厚一疊文書:“諸位尊貴的大人,帝國承諾的金礦、銀礦的契約書,我已經帶來了,隻要簽署了移交協議,這些金銀礦,連同挖礦的十二萬奴隸,都是你們的了。”

“戰列艦的全套圖紙,快快的!”南嶼魷二‘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麵皮通紅,讓人擔心他隨時可能腦溢血昏厥過去。

大廳一樓,通往酒吧的甬道門口,幾個英吉士總領館的官員,臉色極難看的看著蹦躂著的南嶼魷二。

這份戰列艦圖紙,瑪利亞已經公開承認,是從英吉士王國海軍部的資料室中竊取的,這份圖紙,是英吉士王國的國家財富,卻被這些無恥的賊給偷走了。

英吉士總領館,昨夜已經和東雲人進行了磋商,要求他們停止和瑪利亞的交易。

圖紙不重要。

奧古斯已經明確的告訴了喬彼得等人,這份圖紙,其實並不重要,他們隨時可以給出更高級,更強大的戰艦圖紙。

但是英吉士老貴族們臉麵,讓他們無法容忍東雲人明目張膽的盜竊行為。

刑天鯉湊了過去。

一名英吉士官員向他點了點頭,低聲道:“李鯉少校,您隻需要盯住馬賽宮就行,外麵,喬彼得閣下已經做好了安排。這些該死的竊賊,他們彆想將帝國的財富帶回他們肮臟、汙穢的巢穴!”

刑天鯉瞪大了眼睛:“總領館,應該收到了我的報告?”

英吉士官員用力的抿了抿嘴,他當然知道,早餐時分,刑天鯉向總領館發出的警告——瑪利亞等人,肆意的傳播這些不可思議的高科技,而且全都是和軍備搭邊的高科技,她們分明是在有意的挑撥戰爭!

“戰爭?和東雲人?不,不會有戰爭。”

幾個英吉士官員很輕蔑的看著南嶼魷二等人:“隻是一次不對稱的,教訓。東雲人的強大,是因為我們給了他們機會,而不是因為他們自身有多強大。”

幾個人看了看刑天鯉,接下來的話,就沒出口。

畢竟,刑天鯉出身大玉朝,是東國子民。而東雲人在最近二三十年間迅速崛起,其背後的緣由麼,實則是極西百國有意縱容,通過東雲人,來遏製漸漸有複蘇勢頭的大玉朝。

事情很順利。

大玉朝剛剛占下了黑婆羅洲,眼看國力就要得到飛速提升的時候,東雲人出手了。

這種話,英吉士人內部說說無所謂,但是當麵給刑天鯉這麼一個東雲土著說麼,實在是沒有必要。

“我們去準備了。”幾個英吉士官員向刑天鯉點了點頭,然後悄然離開了大堂。

不可能在馬賽宮內動手。

也不可能在租界內行動。

東雲人想要將這份戰列艦的全套資料送回本土,唯一的路徑,就是通過軍艦,海運回去。

而在萬國租界,英吉士的租界艦隊,其總戰力,起碼能比得上其他各國所有艦隊的總和。

刑天鯉站在大廳角落裡,看著南嶼魷二帶著幾個東雲人上了樓,他們在樓上逗留了許久,然後就有一個又一個合金鑄成的碩大箱子,不斷地從電梯裡被運了出來。

東雲人開始忙碌。

數十口裝滿了技術資料和各種圖紙的合金箱子,整整塞滿了三輛卡車。等到最後一口箱子裝箱後,南嶼魷二這才帶人上車,眾多士兵步行,簇擁著車隊,緩緩離開了馬賽宮。

剛出馬賽宮,就有上萬的東雲浪人呼哨而來,密密麻麻的占滿了街道,護送著車隊直奔東雲總領館。

東雲人來得晚,他們的僑民,甚至無法在萬國租界內得到一塊官方認可的土地。東雲總領館的位置,也就略顯偏僻,就在萬國租界的東南角,和昨夜遭了大火的僑民區,僅僅是相隔了一條幾丈寬的小河道。

狹窄,長有七八裡的‘景嶽’街,和河對岸的僑民區居住的都是底層的浪人、平民不同,有資格居住在景嶽街上的,儘是東雲人中的體麵人物。

或者官員,或者巨富,全都是有權有錢的人物。

低矮的木柵欄全齊了一座座院落,一座座頗有漢唐之風的木質建築錯落點綴,隻是色調陰沉晦暗,四周種滿了小小的、枝乾扭曲的鬆柏樹,乍一看去,還以為誤入了死人陵寢,根本不像是活人居所。

此刻這些院落內,紮滿了大大小小的帳篷,各色浪人‘嘿嘿哈哈’的,正在一個個身穿東雲軍裝的小頭目的帶領下,排著整齊的隊伍,大聲的喊著口號,努力的操演。

從馬賽宮一路隨行的浪人就有上萬人,而景嶽街上眾多院落中,彙聚起來的武裝浪人則是超過了三萬。

在小河對岸,被燒成白地的僑民區中,同樣有大量的東雲平民聚集。

他們似乎完全遺忘了自己居所被焚毀的事情,一個個揮動著簡陋的木槍、竹矛,在一些浪人的指揮下,同樣排著鬆鬆垮垮的陣列,大聲呼喝著排兵布陣,進行最基本的陣列操練。

這些平民,男女老幼都有,他們人數眾多,總人數絕對在二十萬以上。

雖然他們的兵器簡陋,戰鬥力幾乎為零,但是這麼多人擺在這裡,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片,拿來嚇唬人,或者說,充當人肉盾牌,那是絕對的合格。

車隊進了東雲總領館,大批精兵連同著熊山二郎這樣的精銳浪人,密密麻麻的占滿了東雲總領館,將占地百來畝的總領館圍了個水泄不通,蒼蠅都彆想飛進去一隻。

最外圍的浪人更是脫掉了身上衣衫,露出了身上捆綁的一根根炸藥,一個個大口大口的灌著老酒,擺出了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勢。

刑天鯉在地下穿梭,緊跟著南嶼魷二等人。

他清晰的聽到,南嶼魷二向身邊的幾個參讚副官大聲下令:“本土艦隊,和黑婆羅洲遠征艦隊,半個月後,就能抵達平海城。在這半個月內,我們可以全部玉碎,但是這份資料,絕對不能有失!”

“神州正統,在我東雲!”

南嶼魷二歇斯底裡的咆哮著:“這一片神州大地,我們才是最正統的繼承人!”

“聖尊在我東雲,聖皇一脈,更是尊貴的祖龍始皇帝陛下的嫡係血脈,是胡亥陛下的嫡係後裔!”南嶼魷二嘶聲高呼:“隻要帝國學透了這些資料,建造了世間最強大的戰列艦,帝國的軍隊,就能征服整個神州!”

“焚族?大玉朝?他們才是篡位者!他們才是真正的叛逆!”

“我們才是正統,我們才是正朔,我們要撥亂反正,讓神州迎回真正的主人!”

南嶼魷二瘋狂的叫囂咆哮。

他身邊一群副官也在嘶吼。

一群東雲矮子,好似一群精神病一樣,一路喊著口號,護送著近百口合金箱子,一路走到了總領館地下最深處的庫房中,將這些合金箱子鎖進了庫房,在地庫門口,更是安排了上百精兵,上百精銳浪人武士,還有三名身穿狩服,周身陰氣森森的男子值守。(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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