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梯的下沉,三名使徒都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魔術師受到的影響最小,壓力最大的不用問,肯定是雅努斯。
在電梯到底之前他就忍不住開口問道:「格哈魯,我們不是來找非天的麼,去最底層乾嘛?」
上次的伏擊戰,除了死過一次的雅努斯外,傷勢最重的就屬暴君,後者直到現在都還躺在石棺裡養傷。
不過電梯所顯示的數字,明顯已經越過了暴君所在的樓層。
魔術師撐起護盾,幫詭詐師和雅努斯分擔了一部分壓力:「去取蓋亞留下來的分身,來補全你的本體。」
「什麼?你是說有辦法快速恢複我的實力?」雅努斯頗為興奮的問道。
基地底層的修養艙同樣能彌補使徒根源不足的問題,但是按那種方法恢複所花費的時間是按年計算的。
雅努斯僅僅躺了一個月就不想再繼續趟下去了。
意識清醒的躺在修養艙裡簡直比坐牢還難受。
坐牢好歹還能活動下身子,但在修養艙內他什麼也做不了。
下沉停止,三人齊步走出電梯。
雅努斯和詭詐師默契的停下腳步,讓魔術師獨自走向中央的祭台。
在祭台的正上方,漂浮著一枚漆黑如墨的菱形水晶。
魔術師獨自一人頂著重壓一步步走上祭台,然後伸出手一點點接近水晶。
每靠近一公分,壓力便會增加一成。
魔術師現在所承受的壓力如果放在一般的融合戰士身上,後者估計會被瞬間榨成汁。
這股壓力就是千麵人樸實無華的防盜手段:東西我就放在那,有本事你就自己拿走。
然而對多數使徒而言,光是最底層的結界所散發的壓力就已經夠難受的了。
誰還能承受幾十倍乃至上百倍的壓力去取走祭台上的東西?
像雅努斯和詭詐師,兩人乾脆就在電梯口等著,連靠近祭台都不願意。
也就經常來這裡的魔術師能受得了那股壓力。
滋滋!
當魔術師握住水晶時,伴隨著陣陣電流聲,祭台上傳來的壓力陡然驟降,差點讓他踉蹌一下。
不僅僅是祭台,之前彌漫在底層空間各處的壓力,包括千麵人布置的能乾擾空間轉移的暗示,全都隨著水晶入手而消失。
壓力消失,雅努斯迫不及待的跳到魔術師麵前,滿臉渴望的看著對方手裡的水晶。
他眉開眼笑的用胳膊肘捅了捅魔術師:「有這種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呢。」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當這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
魔術師將水晶拋給雅努斯:「那些能彌補使徒本源的修複艙隻是一台轉換機,它們會緩緩抽取這東西的能量輸送給艙內的使徒。
換而言之,這東西本質上可以看做沒有誕生意識的使徒本體,不到必要時刻哪怕是我也不能隨意使用這東西。」
「這是使徒的本體?」
雅努斯望著手中的水晶一時犯了難。
殺人的話雅努斯完全不在意,但在千麵人使徒是家人的理念灌輸下,讓他吃了一個使徒心裡是非常的膈應。
「不是使徒本體,在電梯上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蓋亞留下來的分身。」
魔術師一邊催促雅努斯使用水晶一邊解釋道:「蓋亞的黑水一直都可以製造本源物質,否則組織裡的麵具和我們用的黑水子體都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