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各個縣城的最高官員隻設有一位城尉與司薄。
司薄主文職和城池管理,坐第二把交椅,但實權卻比城尉小很多。
因此田有濟便是臨淵城的掌權者。
楚歌在臨淵城內也算是富紳層次,自然也是與城尉田有濟有過一些交際的。
甚至曾經父輩就與田有濟關係很不錯。
故而麵對楚歌的疑問,田有濟也沒打算隱瞞,將一些情況如實告知,連鎮邪司的大人到來的訊息也講出。
“原來那位使者已經重傷,現在還有鎮邪司的大人追了出去。”
楚歌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笑容,“如此看來......這天地香火教的使者,應是不會再有機會興風作浪了。”
“賢侄放心,此次過後,這天地香火教的據點,也將不複存在,臨淵城的經商環境很快就會恢複正常。”
田有濟拍了拍胸膛,隨後又道,“不過,如今大周國很多小城,都發生了類似事件。
不止是這天地香火教在作亂,還有黃巾門以及黑水軍的惡徒......
因此賢侄,你雖是商人,卻也最好不要放鬆了武道修行啊,這世道,有拳才有錢!”
“多謝田大人告誡!”楚歌當即抱拳感謝。
“這世道,真的開始亂了,確實要有實力傍身啊......”
胡學之感慨搖搖頭,看向楚歌欣慰道,“楚歌,你有天資,又有些家底,但凡事還是穩健些,勤勉修行,有十分實力,人前也隻顯露七分,切忌不可張狂,未來你可能前途無量啊!”
楚歌聞言自是麵上一副乖巧弟子的模樣受教,心內卻暗笑。
他現在可是換血四境的實力,但顯露在明麵的卻不過是快要突破練骨境而已,其實正印了胡學之所說的。
一行人沒有閒聊多久,田有濟等人都或多或少受了傷,且還需要處理各自事務,很快便各自分開。
楚歌則將小秦差役提醒的諸多訊息告知了王家的張管家後,轉身離去。
王秀雲已被他解救,如今是安全的。
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回來。
因此王家暫時雖是亂成了一團,但很快也就會隨著王秀雲回歸穩定下來。
楚歌從這次雙方對壘的情況看出,田有濟雖是情報占優勝過一籌,敵方的實力卻也超出了預料,導致無法順利掌控全局,還是發生了不少死傷。
不過這次他雖然沒能痛打落水狗,卻也是打獵了幾條小狗的,如今龍鐘內躺屍了好幾人,也不算沒收獲。
而且,那勞什子鐵皮外使受了重傷,隻怕很快就要死在鎮邪司的林大人手裡,估計也沒機會再盯著城內的眾多富家大戶了,他這個大戶也安全了。
想到這裡,楚歌心情愉悅,摸了摸懷裡從丁應等人身上搜出的數千兩銀票的贓款,感歎此行不虛,悶聲發了一筆大財。
“不知那鎮邪司林大人何時返回,也許能與之混個臉熟,日後有機會也可以嘗試去加入鎮邪司......”
返回途中,楚歌心裡盤算。
大周如今雖是勢頹,卻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創立的鎮邪司,網羅了無數高手和神功、神兵、資源。
最關鍵是,鎮邪司不比宗門或者家族,對個人的控製力度是最小的,有功勞就能獲取神功和資源。
因此,楚歌其實一直覺得,相比宗門和家族,或許未來去往鎮邪司,方是較好的出路。
...
與此同時。
臨淵城外,一處宛如鳥翅般的峽穀中。
天空像一塊窄窄的鉛板,蓋在兩壁頂上,宛如驚人目眩的一線天。
一道麵戴鐵牌麵具的男子身影,快速在峽穀中縱躍穿行,狼狽奔逃,口中還不時咳出鮮血。
一個時辰前,他襲擊臨淵城時要多意氣風發,此時就有多麼狼狽不堪。
突然,察覺到身後的那股殺機再度襲來,他臉色難看,立即縱身便向側方衝出,身形箭矢般標前,刹那跨越了數丈距離,兩旁山壁景物急退。
然而那股殺氣卻宛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隻要他稍有一點異動,就將迎來雷霆一擊。
這種感受,幾乎令人難受吐血,他唯有在落地刹那再度前衝奔逃,刹那竄入前方峽穀中的一處被藤蔓遮掩的山道,跨越了十數丈。
然而至此,也幾乎已達到他一口氣發揮出的體能極限。
鐵麵男子意識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