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貓喝完了綠豆湯,牛吃足了嫩草,人也衝了個澡,鬱二哥也換了身衣服過來了。
【所以他新換的大褲衩和老頭背心和剛才的有什麼區彆?】
【小貓咪不可以說臟話。】
小姑娘牽著大水牛,義正言辭在腦子裡批判大貓團,全因大貓團居然騎在了牛背上不用自己走路,甚至偷渡了鬱姣的遮陽帽蓋在身上。
很會享受一貓,鬱姣指責係統有了載體後墮落了。
係統則狡辯深入感受真實生命的事不叫墮落……數據生命進化的道路,算什麼墮落……又嘀嘀咕咕些‘我都幫你刨蟲子了享受一下怎麼了’‘你還不是東西都讓鬱二哥拿’之類的話。
於是小姑娘也心虛氣短了,不過也就一秒:【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離開了媽媽……】
係統:【…………】
“妹妹走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下網了!”
“你都不知道這條河的魚多好吃,就是不好抓,來十回也不過抓到過一回。”
臨近大河邊上,鬱年回味無窮地跟鬱姣形容那魚的滋味,說它長得滑不留手,抓回去之後剁吧剁吧都不用刮魚鱗,直接清蒸了便鮮甜無比。
又說那大概是鯰魚,可吃起來卻沒有鯰魚的土腥味,說不定是山裡麵的那啥喜歡吃,所以特地培養了一番。
再說鬱姣有撿漏的運氣說不定這回一撈就撈到。
隻是鬱姣越聽麵色越是古怪,聯想鬱二哥說的那魚的外表,又聯想自己曾在小院後門遇到過猞猁和金絲猴這樣完全不應該生活在守山村附近的保護動物。
“二哥你說,野生娃娃魚是什麼味道?”
“可不能吃野生娃娃魚,那是犯法的!”鬱年大驚失色,又忍不住順著鬱姣的話思考,“哎,人工養殖的娃娃魚我也沒吃過,但它好貴,貴肯定是好吃的。”
“大概是剁吧剁吧不用刮魚鱗,放鍋裡清蒸加點薑片就好吃到流口水,而且這麼貴應該沒有什麼腥味吧……”
“二哥……”
像,真的像,越說越像。鬱姣小心提醒:“你覺不覺得你用的形容詞,有點耳熟?”
二哥:?
二哥陷入沉思。
不會吧?他不至於認不出娃娃魚和鯰魚吧??不是,也有可能,他又不是養魚的,認不出來好像也……正常?
便宜兄妹對視一眼,一者同情猶疑,一者不敢置信。
法外狂徒竟是我自己?!
原本隻是帶大水牛來洗澡,順便自己也忙裡偷閒玩玩水釣釣魚的休閒活動,瞬間變成了一場懸疑案件偵破。
這魚今天是釣也得釣,不釣也得釣了。
鬱年必須證明自己不是法外狂徒,看妹妹的眼神,如果證明不了說不定要把他送局子去了!
掌握了下網技巧的鬱二哥嚴肅著臉抓起了網,毫無技巧隻有運氣(但鬱姣覺得自己本身是沒啥運氣的甚至很倒黴)的鬱姣抓起釣竿,順手撈起大貓團當外掛。
【有沒有什麼釣魚必上、一杆二魚之類的掛,給我開開?】
【都說了我是個種田係統,不是釣魚係統。】
係統冷笑:【釣魚必上什麼的那是隔壁海天一色係統的拿手好戲,你要換個係統去彆的世界養魚嗎?】
鬱姣驚喜:“可以嗎?”
“什麼可不可以,哥當然可以。”鬱年誤以為鬱姣在和他說話,原本撒網之後暗戳戳揉腰的手頓時收回來,義正辭嚴,“哥去下遊,你彆跑去深水區,等哥凱旋!”
“……嗯!”
鬱姣假裝沒看見二哥的強撐:“二哥加油,一定要找到‘證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