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楚珍打量清雲,見清雲容色比她亮眼許多,心裡像是打翻了一壇子醋,她恨不得撕了清雲這張臉。
楚小姐最不甘之處就是她的容貌隨了她爹。
她爹寬臉龐,高顴骨,厚嘴唇,皮膚還黑,個頭也不高。
楚珍小姐知曉鎮上的人都在背地裡笑話她,笑話她女身男相。
她骨架也不如一般姑娘纖細,不管她家世多好,站在人前,她總是那個最不起眼的。
也因她實在是其貌不揚,楚珍總更願意在穿著上打扮自己。
她是非上等綢緞不穿的,用的胭脂水粉也都是著人專門去京城買的。
隻是越是在意,越是不倫不類。
清雲沒理會楚珍,她將籃子放在另一邊長案上。
等清雲再回來,楚珍視線在掌櫃的跟清雲身上轉悠個來回,她想的有點多了,楚珍指著清雲,“她不會是你找來勾引高嚴的吧?”
楚珍小姐這般想也不是沒來由的。
她的家世莫說在鎮上,就是放眼全縣,那都是數一數二的,高嚴家在鎮子北麵一個叫草埔的村子,他可稱得上是寒門貴子。
高嚴長得清雋,為人和善,學問做得好,如今在縣城讀書,已經過了童生試,還是頭一名,如今是秀才,楚珍打聽過,高嚴打算明年參加鄉試。
先生斷言,若無意外,高嚴必然會過鄉試的。
楚珍是兩年前與高嚴有過一麵之緣。
那日大雨,她從縣城回來,馬車陷在半路,是路過的高嚴幫忙。
高嚴被雨淋的狼狽,可絲毫不損他的俊美,反倒讓楚珍生出一股疼惜。
回去後,她始終忘不了高嚴。
一直被楚老爺捧在手心,楚珍向來是要什麼有什麼。
高嚴是她長這麼大,唯一心動過的人,她勢在必得。
楚老爺也派人打聽過,他也心動。
他生意做的大,可終究隻是商戶,若想在縣城,甚至府城,乃至京城開鋪子,還得有過硬的背景。
以高嚴的本事,中舉是板上釘釘的事,與其等到日後被人榜下捉婿,他更想早早將人定下。
高家貧困,楚老爺親自上門提親,若他跟自家女兒成親,楚老爺日後負責高嚴趕考所有費用,還會分彆在府城跟京城給夫妻二人置辦宅子。
隻是高家爹娘做不了兒子的主,待高嚴旬假回家,楚老爺又親自去了一趟。
高嚴不為所動。
可楚珍卻不死心,她隔三差五就去縣城學院找高嚴。
高嚴每每都避而不見。
楚珍卻屢敗屢戰,甚至堵到高家門口,她強行給高家送去糧油米麵,綢緞布匹,還給高家爹娘送了人參鹿茸,又給高嚴買了筆墨紙硯。
高嚴嚴詞拒絕,一向溫和的人罕見的發了火。
楚珍委屈難過,消失過一段時日,卻忘記派人跟蹤高嚴。
前幾日她收到消息,說高嚴看上了鎮子上一個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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