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看到秦淮茹,收住了腳步,心裡很好奇,想道,“哼,正好先看看秦淮茹過去,段成良是什麼反應?到時候我再出場。”
秦淮茹也是剛走進段成良的屋前,就聞見了魚肉的香味,她臉上不由得一喜,忍不住咂吧咂吧嘴。
她還對著另一邊屋子門口的閆埠貴點頭笑了笑。
“當當當”敲門。
段成良很快就把屋門打開了,看見是秦淮茹,他笑著說“是來拿東西的吧,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秦淮茹一聽,臉上的笑容更盛,跟著段成良一塊兒進了屋。
秦淮茹一進屋,目光就順著香味兒看向了裡邊屋子,直勾勾的瞅著炕前爐子上燉的直冒煙的鍋。
段成良掂著一袋五六斤棒子麵和兩條帶魚遞到她麵前,她都沒反應過來。
段成良一看就知道這娘們饞了,但是他就是不吭氣,誰讓你昨天說好來,結果人不露麵兒呢。
他拿著手裡的麵布袋碰了碰秦淮茹,“哎,秦姐,六斤棒子麵,兩條帶魚。正好把你昨天剩的錢全花完了。我還給你賠上了一毛多呢。算了,以咱倆的交情,這一毛錢就不說了。”
秦淮茹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段成良手裡的東西,臉上的表情很激動,趕緊伸手接了過去。
沉甸甸的麵布袋,還有那兩條四指多寬的帶魚,掂在手裡讓人覺得心裡很踏實。這一下子,這一月總算能過去了。
秦淮茹抬頭正要對段成良說什麼,卻驚訝的發現,段成良已經去南頭屋裡自己忙活什麼去了。
然後,她又聽見段成良在那屋裡對她說“秦姐,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
哦,這是啥意思?怎麼催著她走呀?前麵剛知道味道,每次見麵都恨不得摟在懷裡不鬆手,這怎麼突然感覺態度變冷淡了呢。
秦淮茹很疑惑,緊緊抿著嘴唇,不過這會兒她確實也急著回家做飯,暫時沒時間跟段成良多說什麼。
於是,她說了一句“行,那我先回去做飯,等忙完了我再來,你等著我啊。有話到時候再說。”
秦淮茹帶著一肚子疑惑出門走了。
段成良從屋裡出來,心裡想著,“老子最煩說話不算數,爽約的人了。”
他狠狠的把房門關緊,插好,立刻就把秦淮茹從腦子裡全部清空。其實,他倒不至於因為一次爽約就那麼生氣,關鍵還是急著想趕快進空間裡把錘子打好,沒有一點現在和秦淮茹嬉笑打鬨的心思。
現在鍋裡的魚燉的差不多了,趕緊吃飯,填飽肚子開始乾活。
外邊,閆埠貴專等著看秦淮茹去了段成良家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結果才一轉眼的功夫,也沒聽見裡邊有太大動靜,秦淮茹就掂著東西出來了。
咦,手裡掂的是什麼東西?閆埠貴看著秦淮茹手裡掂的帶魚,好奇地往跟前湊了湊,他雖然戴著眼鏡,但是視力也說不上好,離得近了才看清,他驚訝的問“秦淮茹,伱手裡掂的不會是帶魚吧?”
看,還得是文化人見多識廣,看報紙的作用就在這兒呢。
秦淮茹笑著把手裡的帶魚揚了揚,說道“呦,三大爺還是您知道的多。就是帶魚。”
閆埠貴知道是知道,但是看的也是報紙上的新聞報道,圖片不清晰。
再加上他平時去副食品商場也從來沒往水產櫃台那兒去過,因為在他的理解中,掏錢再去買魚吃,簡直就是浪費。魚那是用釣魚竿就能解決的問題,絕對不能再掏錢用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