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良見自己連說了兩遍傻柱不但不鬆手,反而抓得更緊了。眼瞅著本來還嬉皮笑臉的樣子,臉色也變得鐵青起來,呲牙咧嘴的,看樣子要發作。
於是,段成良也冷起了臉,沉聲說道“傻柱,我再說最後一遍,我走的好好的,你拽我乾啥?趕緊把手鬆開,不然都不好看。”
傻柱氣樂了,手上又加了把力,“嘿,段成良。你今兒膽兒夠肥的。是不是平常我看你好脾氣,對你太客氣了。”
傻柱說完話不但沒鬆開左手,抓著段成良胳膊的時候,另一隻右手,反而一把抓向了段成良的脖領子。
這一次段成良反應過來了,他也沒猶豫,本來揣著的手,快速抽了出來,左手直接一揚,把傻柱抓過來的右手給擋住了。
同時。右胳膊猛的一甩,竟然很輕鬆的把傻柱抓著他的胳膊的手給掙脫掉了。
這裡在廠區,不是起衝突動手腳的地方,不然的話被扣個破壞生產秩序的帽子,輕了大喇叭上廣播通報批評,重了扣工資,還要沒完沒了的寫檢查。
段成良可沒工夫,因為這點事兒耽誤自己構建美好生活的計劃,他的時間和精力很寶貴。跟誰交流都比跟傻柱在這兒無聊的糾纏有意思?
於是,他擋住傻柱,再甩開他的手後,就沒再理他,直接重新揣上手,轉身快步離開了。
傻柱這回真傻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左手,又看看右手。啥情況呀?剛才那一下跟個鐵棍砸在他左手上一樣,又疼又硬,讓他忍不住疼把手收了回來。而剛才段成良隻是甩了一下,他本來抓的緊緊的左手,根本反應不及就被輕易的掙脫。
要知道他可是早年間學過跤的人,雖然沒堅持下來,但是當年師父也誇過他有天賦,身子骨和力量都占便宜,好好練,準有出息。
所以,時斷時續他也算是練了五六年,雖然沒真入門,但是真對上沒練過的一般人,同時對付個兩三個,他也不怵。
平時在廠裡跟那些車間裡下力氣的工人,如果放單兒,還真沒碰見過誰能抵得上他。而且,隻要是練跤的人,最講究的就是一抓,最先練的就是手上的力道和功夫。
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廚子,平常掂鍋掂大勺,最不缺兩膀子力氣。可以說,傻柱對他手上的勁兒還有準度,那是相當的自信。
可是,剛才他左右兩隻手,竟然讓段成良給輕鬆化解了。
“柱子,彆愣著了。段成良不騎你騎,快騎上,把你二大爺趕快拉回家去。今兒天冷,他雖然蓋著被子,但也受罪。段成良的事兒,等回去後再說他。現在在廠子裡,彆鬨出來不好看的事兒。有事兒,回咱們院裡再說。到時候大門一關,啥道理都有了。”
傻柱聽了後,不憤的說道“一大爺,剛才伱也看見了。段成良太不像話,好言好語,讓他替我蹬會兒三輪車,誰知道那小子一點愛心都沒有。明看著我拉著二大爺。他絲毫不講究互幫互助,結果還敢跟我動手。我是實在氣不過了。”
易中海擺擺手,皺著眉頭,對傻柱說“彆犯渾,趕緊走。乾事分清輕重緩急。段成良沒人教沒規矩,你還能跟他一樣?我說了,他的事,等回院了再說。”
傻柱看見易中海要生氣,訕訕的笑了笑,不過還是朝著在前麵走開有一段距離的段成良的背影,使勁啐了一口,“呸,不開眼的小子。咱們走著瞧,這會兒爺爺先不給你計較。哼。”
傻柱重新騎上三輪車,咬了牙騎著追上了段成良,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一口唾沫吐到了段成良的腳邊,然後仰著頭撅著腚,把三輪車蹬得飛快,快速的離開了。
緊接著,後邊兒快步趕過來的易中海,從段成良身邊經過的時候,也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裡邊冷漠,又有殺氣。
易中海的眼神和表情,讓段成良看了以後,心裡不禁想到“這老東西果然如同看過電視劇以後分析的那樣,絕不是那麼簡單,更不是什麼好人。絕對是一個腹黑心狠手辣的笑麵虎。剛才芝麻大點兒的事兒,值當用那樣的眼神嗎?看來心眼兒也不大,估計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