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張臉實在是出現的很突兀,關鍵是這麼長的臉,再笑這麼燦爛,又離段成良的視線這麼近,還真挺嚇人的。
段成良猝不及防之下,甚至被驚的往後退了半步,嘴裡忍不住問道“許大茂,你怎麼來了?”
許大茂笑嗬嗬的把手裡的東西舉了起來“瞅瞅,哥哥今天找你來喝酒,二鍋頭,花生米,再聞聞,這紙包裡是什麼,豬頭肉。段成良今兒合該你有口福,你就偷著樂吧。”
許大茂說著已經擠進了屋裡,他一進屋掃視了一圈,皺著眉頭,嘴裡嘖嘖連聲“我說段成良,你的日子過得忒寒酸。瞅瞅這屋裡啥都沒有。咱哥倆喝酒,看樣子還得坐到炕上暖和和的呀。”
段成良奇怪的看著熱情洋溢的許大茂,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俗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一般都不安好心。莫非許大茂又在打什麼主意?
這時,許大茂自己在屋裡轉了一圈,又走回到段成良身邊問他“前兩天那隻小母雞你已經吃了。”
段成良點點頭“正好拿它補補身體。”
許大茂嘎嘎的笑了起來,“我就說伱小子有先見之明。是不是早早就知道要出這一趟子事兒,才特意的從我手裡把小母雞換走,就是等著這一茬的吧。哎呀,你這屋裡也忒冷,外間連個煤火爐子都沒有,看來還真得坐炕上。來,來,來,咱們邊喝邊聊,走上炕。”
不明不白的酒,喝著也沒滋味兒,還不夠膽戰心驚的呢。
段成良一把拉住了許大茂,疑惑的問他“說說,你這大晚上突然跑到這兒,掂著酒拎著菜,到底想乾啥?”
許大茂撇著嘴角上下打量了一下段成良,用不屑的語氣說道“你還怕哥哥坑你啊?你有啥值得我坑的?瞅瞅你那屋裡,再看看你的身上。你就放寬了心,今兒好好的陪著我樂嗬樂嗬。我給你明說吧,我找你喝酒就是因為你舍身取義,用自己身上的傷痛換來了傻柱那孫子斷了一隻腳。這可真是讓哥哥我心裡高興壞了,所以必須帶好酒好菜來慰問慰問你不可。”
哦,原來如此。許大茂這麼一說啊,段成良算是明白過來了。這麼說還真不突兀,許大茂這麼高興,這麼大方,完全可以理解。
誰能替他好好的拿傻柱撒口氣,他肯定會對誰心存感激。畢竟他在傻柱手上吃的虧太多了,從來都沒有機會找回場子。估計天天心裡彆提多憋屈了。
這一次傻柱陰陽差錯,讓段成良弄的斷了腳。而且據可靠消息傷的還挺重,最起碼兩三個月下不了床。甚至有可能以後走路都成高低腳。
許大茂自從知道這個消息以後,那叫一個高興啊,他就盼望著以後傻柱走在他麵前一高一低的樣子,想想都帶勁兒。
要不是這兩天事多,比較忙,他昨天就來找段成良喝酒聊天,抒發心中愉悅的情緒了。他準備待會兒邊喝邊聊,好好打聽打聽傻柱斷腳當時的痛苦哀嚎,爭取把他每一個細節性的表情變化都能問清楚。好能讓他回去躺在床上睡覺前仔細幸福的品味。
哈哈哈,許大茂自己邊往炕上爬,邊忍不住又高興的笑了起來。
段成良對許大茂說“我身上有傷不能喝酒。”
許大茂不在意的說“你不喝也行,光吃菜,好好的陪著我聊天就行,哥哥我一個人樂嗬。”
看來,這孫子今天純粹就是為了自我娛樂來的。好吧,講講段子,好菜吃著,也挺好,段成良覺得這事兒乾著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