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粉健說:“我們這回直接到帷幄鎮鑽地道到達惡人穀,便當得很。”嶽芷英說:“你這是把人家當不知變動的呆子,說不定人家已經重新設計好了,你如若按原先的路線往回走,就鑽進人家的設計好了的陷阱。這個險不能冒。”
闞紅娣說:“那我們來個靠船下篙,從廟鎮往東奔劉家河,再次經小二洲,那裡還有個風水亭。進入惡人穀,我們再作分工。你們倆看,這樣辦好不好?”陳粉健抹了抹頭發說:“那就依照你說的辦。”
嶽芷英摸著額頭說:“我看,到達惡人穀,我們要悄悄地進去,底線不能被人家摸到,……我的意思,我們這回進入惡人穀要低調,聲勢不能大,要讓人家摸不到我們有多少人。叫人滅亡,先讓他瘋狂。我們後發製人也才有力度。”
闞紅娣笑著說:“這次我雖然是領頭的,嶽芷英你有謀略,我還得聽你的。好吧,到時候我們三五個人滲透,來他個添油戰術,熬死對方那幫惡人。”
三十幾個人隊伍上半夜出發,行走得很快,天亮之前,就來到了廟鎮的東頭。他們沒有進鎮,悄悄地向東邊的劉家河斜插過去。嶽芷英說:“闞姐,你安排一下,分五批進入劉家河莊子。西南角有個土地廟,可安排兩批人進去歇腳。東邊的是東嶽廟,可歇腳兩批人多點,至於那風水亭隻能安排一批人。”
闞紅娣說:“嶽芷英,你率領第一批,就在風水亭歇腳。”嶽芷英說:“好的,底下人進入莊子,不能驚動當地人,能做到悄然無聲最好。”闞紅娣點頭說:“你放心吧,我會叮囑他們的。”
嶽芷英領了四名女子跑進了村莊,隨即消失在那小二洲,濃密的草木掩蓋了她們的蹤跡。她們彎著腰進了風水亭,隨後睡覺。因為嚴重缺少睡眠,必須恢複精神力氣。
兩個時辰後,嶽芷英帶領四人率先離開了劉家河地麵。在通往惡人穀的路徑又遇到那個獵人。獵人驚悸地說:“你們五個女人怎走到這裡?我告訴你們,再往前走,那就進入魔鬼的地方。有一回,有一批人進了惡人穀,也許那些惡人遭到反噬,吃了大虧。事後,山大王宋金穩找我們劉家河的人麻煩,逼迫每家繳出一百斤糧食或十件山貨。拿不出就抓人,弄得劉家河雞飛狗跳,老百姓寢食難安。”
嶽芷英說:“上次你們這一帶人吃了大虧,這一次我們要活捉那個山大王宋金穩,單看他有多凶。唉,你叫什麼名字?”獵人笑著說:“人們都喊我老牛,我叫牛犇,四個牛字。”嶽芷英合著手說:“嗨,初聽起來,還以為你是姓劉邦的劉字,三個牛組成的是犇。……唉,你加入我們的隊伍,除掉惡人穀所有的土匪,事後,有你老牛立的功勞。往大的方麵說,你為民立功,流芳千秋。”
獵人說:“你們曉得我的名字,要我加入你們的隊伍,可你們五個女人的名字卻沒告訴我,更不談你們是些什麼人。我獵人怎就那麼容易被你們拉了走呢?”嶽芷英笑著說:“我們是除暴安良的隊伍,將會受芮宸妃娘娘的直接掌管。至於你問我們五個人的名字,我向你介紹一下,我叫嶽芷英。那個年長的叫袁海珍,高個子叫張蓮花,身子壯實的叫沈梨花,那秀氣的叫洪秋萍。”
獵人歪著頭說:“牛犇還有一點不清楚,你說你們是除暴安良的隊伍,怎麼就你們五個養兒婦女?”嶽芷英調侃地說:“大哥,你這就不曉得釣魚要有餌料,否則,魚兒怎麼會上鉤?你如若聽了我的話,你跟我們五個女子一起做誘捕的餌料,包管那些惡人現身,露出他們的凶惡嘴臉,最後來他個一網打儘。怎麼樣?”
獵人點頭說:“真服了你。好,我拿個利刃藏在身上。”嶽芷英說:“大哥,到時候你彆要怎麼拚命,就是打鬥也要機敏些,彆愁沒人解救。”
獵人進了茅草屋,嶽芷英也跟著他進去。過了一會,兩人化裝夫妻兩個。嶽芷英吩咐說:“我跟牛犇進入惡人穀,袁海珍你跟沈梨花兩人結為夥伴走進去,最後是張蓮花、洪秋萍你們兩個出現,如若出手,要注意出其不意,下手要快!”
崎嶇小路兩旁的小草綠茵茵的,似乎還有點水滴,走過去,鞋子上麵有點兒潮濕。牛犇笑著說:“到這個時候,說的野草上麵還有露水,如若早上在這裡跑,褲腳都要濕透了。”嶽芷英說:“這裡的霧氣重啊!……老牛,前麵有人在跑,鬼鬼祟祟的,準是惡人出沒。”
兩人裝著若無其事跑過去,要到高坡,忽然出現四五個人站在那裡。絡腮胡子晃著腿子說道:“你們一男一女是什麼人?”牛犇笑著說:“我們夫妻兩個要到何奄寨做親戚,你們這是做什麼?”另一個插嘴道:“你們夫妻兩個在這裡跑,可要懂得這裡的規矩?”嶽芷英說:“什麼規矩?這個世上也就依奇八怪了,跑路竟然都有個規矩。說出來聽聽。”絡腮胡子擰著眉毛說:“稀奇嗎?留下買路錢。”
牛犇說:“要多少錢?”那個插嘴的惡人說:“身上有十兩銀子嗎?”嶽芷英大聲說道:“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我們做親戚的錢怎麼能拿給你們?我家兩口還怎麼到何奄寨做親戚?”絡腮胡子手一揮,說道:“那就人留下!”
嶽芷英對牛犇說:“他們居高臨下,我倆上不去,就回頭吧。”牛犇愣了愣,嶽芷英對坡上的人做了個侮辱的手勢,絡腮胡子吼道:“弟兄們,不要讓他們跑掉,都給我抓起來!”
兩個惡人衝了下來,牛犇身子避了過去,嶽芷英卻手起腳踢,幾個惡人先後栽倒下來。絡腮胡子火了,奔下來就對牛犇大打出手,嶽芷英掏了一拳,絡腮胡子站立不住,牛犇再雙手一推,便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