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孩子時,這個交骨會打開,方便孩子出生。
生完後,交骨無法瞬間恢複,這個恢複期需要一到兩個月,因人而異。
林嵐說交骨未合證明我們這副骸骨的主人,是一個剛剛產子不久後的產婦。
還是一個二十年前死亡的產婦。
就目前她腦後的傷來看,該名產婦被害的可能性很大。
“我爹說,這案子就算神仙來了,也查不了。”林嵐有些氣鬱的話,讓整個書房變得安靜。
林嵐對此很不甘心,她不喜歡他父親的直言。
但她不得不承認,他父親說的是事實。
想要追查一個死於二十年前的未知產婦,很難。
我看向秦昭,他也一直沒說話,緊抿著唇,微擰著眉,眼神裡露出了他破案時的執著。
我看出了他的心思。
這個神仙來了都破不了的案子,他,秦昭想碰一碰。
林工很厲害,給出了這個產婦死亡的大致時間,是在二十年前到二十五年之間。
產婦的年齡大約在十八到二十八歲之間。
從骨骼上看,林工推測這個產婦也屬於我們南方人。
如果是北方人,體格還會更大一點。
而西南那邊的川中人,體格會更小一點。
考慮到這個時代交通不發達,地域之間的人員流動不會太大。
所以林工的推測,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
張阿福這裡的線索開始明朗起來,這具骸骨卻又將我們帶入了一個更大,更深的謎團。
難道就真的因為線索太少,我們隻能選擇放棄?
我立刻感覺到林嵐以前麵對那些無名屍的不甘心。
我也很不甘心。
不管這個案子能獲得的線索有多少,隻要屍骨擺在我們麵前,我們就要為她竭儘全力。
這個案子,是張阿福托付給我們的,我們一定要給她一個交代。
從林嵐說這個案子神仙來了也破不了後,秦昭就到檔案庫,把二十年前到二十五年之間的陳年舊案和失蹤人口全拿出來了。
厚厚的一疊卷宗在他的麵前堆成了人高,每一個卷宗都已經積上了灰。
我也拿起了一本看。
某年某月某日於某地發現一具無名男屍,已高度腐爛,無法辨認,後背有明顯刀傷……案未結。
某年某月某日於某地發現一具女屍,乃某村某女,被人挖眼而死……案未結。
某年某月某日於河中撈起一個孩童,多處骨折,未有人認領……案未結。
一樁樁未結懸案,是一條條鮮活生命的枉死,更是一個個凶手的逍遙法外。
看著看著,我忽然感覺整個檔案室都涼了。
大夏天,像是有人給我開了空調,還是十六度的。
陰風起,我恍惚看到整個房間都開始變暗,一個又一個身影浮現在我的周圍。
我不敢看他們。
他們卻一直看著我。
我開始平靜,因為我對他們心中無愧。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
睜眼時,卻看見蘇慕白捧著一堆畫像站在檔案室的門口。
他又幫我們畫了不少孫仟主仆的畫像。
他低著頭匆匆進來,將畫像默默放在桌上,然後看到了那些卷宗。
“需,需要我幫忙嗎?”他還是低著頭輕聲問。
秦昭直接拿起一疊放到他麵前“幫我找找有沒有失蹤的孕婦或是產婦。”
蘇慕白一愣“是不是關於另一副骸骨的?”
“是。”秦昭飛速翻著卷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