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吳大人直接說“吳大人,我想審一審這條狗。”
“吭哧。”縣丞又笑了出來,“審狗?就沒聽說過。”
哼,我笑了。
驢我都審過,審狗有什麼好奇怪的。
吳大人也一臉好笑,更像是想看戲的表情“行行行,你審。”
我走上台階,站在了他的身邊。
現在,我站著,他坐著,我俯視於他。
他抬起臉看向我,冷笑“狄大人,你這審狗,就不必坐在本官的位置上了吧。”
我繼續俯臉冷冷看著他,低語“吳大人,張阿福失蹤案你不接,你想讓我說出,你犯何罪嗎?”
吳大人麵色一緊,眼睛也瞪不起來了。
他起身,像是不想惹麻煩地讓開了座“行!你查,你查。”
在張阿福這個案子裡,他是沒有底氣的。
如果張家姐弟不報,他可以當不知道。
但張家姐弟不僅來報官了,還來了好幾次,結果次次被他拒之衙門外。
直到,張知府來了,想看我好戲,就將這個皮球踢了過來。
他哪裡想到,張阿福的屍體真的被挖出來了!
他好戲沒看成,現在,反是看出了個瀆職之罪!
他走下一旁,心煩地趕走了師爺,坐在了旁邊的師爺椅上,一臉氣鬱。
秦昭站到了我的身旁,擠走了被他懟地無力還擊的縣丞。
我拿起驚堂木,“啪!”重重敲落,朗聲宣布“現在,開始審理張阿福案!”
頓時,外麵的老百姓一下子多了起來,擠得滿滿當當。
我看向那對夫妻“你們的大黑狗真的見人都不叫嗎?”
夫妻倆回過神,相視一眼開始解釋“旺財見熟人都不叫,見生人時也是看情況的,比如生人若是賊眉鼠眼,小偷小摸的,他就會叫,還會追趕。我們家旺財真的很聰明的,是不是小偷它都能看出來的。”
說話間,黑狗又開始朝張遠山叫,剛才是叫累了。
我看向衙差“給旺財上一盆水。”
衙差都愣住了。
沒錯,我打算讓黑狗喝水潤喉,好繼續叫。
衙差看向自家大人。
吳大人坐在下麵憋屈地揮揮手。
衙差趕緊拿來一盆水。
大黑狗不叫了,趕緊“嘩啦呼啦”喝水,這是真叫渴了。
趁它喝水不叫,我繼續問“所以旺財原來看見張主簿,從來都不叫的?”
我指向一旁坐著的張遠山。
“是的是的,從來沒叫過。”夫妻倆連連點頭。
“旺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朝張主簿狂吠的?”
“就十幾天前?”
“十幾多少天?”
“哎呀!就是張阿福出事那天晚上。”
“你們是怎麼知道是張阿福出事的那天晚上?張阿福的案子,這幾天才開始查。”
“就因為這幾天張阿福的案子傳開了,我們才知道是那天晚上。”
“那晚具體發生了什麼?你們詳細說說。”
婦人開始細細回憶“那天晚上我們全家其實都已經睡了,是被旺財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