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拉高聲音“所以,我們要找出旺財為什麼隻針對我們的張主簿,張主簿,張阿福失蹤那晚你去哪兒了?”
張遠山卻忽然激動起來“張阿福失蹤與我何乾?大人你這樣問,難道是懷疑我跟張阿福案有關?但我跟她可是從來不相識!”
“嗬。”我忍不住輕笑出口。
就憑你這句話,就知道你現在有多緊張和心虛,有多怕自己沾上張阿福的案子。
越怕,與說明你,張遠山,有問題!
張遠山被我這一笑,也笑得一時眼神閃爍。
我現在,就要推張遠山進入我放的迷霧裡。
讓他懷疑我手上應該掌握了很多證據,知道他如何殺了人。
利用這個心理,讓他自亂陣腳,將證據親手交到我的手上。
此謂,審訊之誘術。
我不說話,隻篤定自信地看著張遠山。
明明我手中什麼都沒有。
但是,要讓他感覺,我已經有了很多。
張遠山在我的注視中,反而變得有些不安,目光遊移,不敢與我直視。
見時機成熟,我再次敲落驚堂木“啪!”
張遠山整個人驚顫了一下。
我再次問“張遠山!張阿福失蹤那晚,你在嘉禾縣是不是!”
秦昭也一直盯視張遠山,將他臉上所有微表情記錄在他的腦中。
張遠山平靜了一下,不再慌張,看向我“大人,那日我是去嘉禾縣見原來的朱大人的,那時朱大人還是嘉禾縣的大人,他是我的人證,大人可以去問他。”
我眯眸,張遠山的眸中多了分得意。
這一步,他自覺贏了。
因為朱大人,已經被押走了!
人證都沒了。
我微微一笑“朱大人雖然被押走了,但師爺,主簿,還有衙差們都還在,張主簿你放心,我,會去問的。”
張遠山的笑容,凝固了。
我再次沉下臉“那日你幾時到嘉禾縣見了朱大人,見了朱大人後又去了哪裡?”
張遠山作為一個主簿,應該知道調查後,很多事想瞞也瞞不住。
他低下臉,開始沉思,像是在細細回憶,但更像是斟酌說辭“那日下午未時,我是奉我家吳大人之命,去給朱大人送一份公函,申時離開,然後就回了香桐縣。”
“沒錯,我給張主簿作證。”吳大人霸氣開口,給自家人聲援。
他和張主簿對視一眼,對他點點頭,像是在暗示張主簿,他的背後,是香桐縣整個衙門。
我當沒看見他們的眉來眼去,繼續問“你申時離開?為何三更才回香桐縣?”
也就是,張遠山下午大約四點多離開嘉禾縣縣衙,半夜十一點左右才回家。
這就有了足夠的作案時間。
一時間,吳大人有點僵硬看,立刻問“張主簿,你快告訴狄大人,你怎麼這麼晚回來?”
張遠山此刻也變得鎮定“去喝酒了,醉了,醒來時晚了,路上又因為陣雨耽擱了。”
“哪裡喝的酒?”
“記不清了,嘉禾縣那麼多酒館子,我隨意挑了個。”
這個理由,可真是不錯。
就算我一個個酒館子問過去,也未必有人記得清,那天張遠山是否在他家酒館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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