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慕白也拿著一副對聯出來了,開始貼。
一下子,吃瓜群眾又來速速圍觀,有人已經鏗鏘有力念了出來。
“三寸舌為誅命劍。”
“一張口是葬身坑。”
“橫批,掂量掂量。”
“哈哈哈——”老百姓們都笑了
韓世庭的眸光立刻眯起,笑容也已經沉下。
這是一句諺語,沒想到懟他正合適。
韓世庭,你好好掂量掂量,我會讓你在我這裡學到,什麼叫,心裡有點數。
我與韓世庭隔街在爆竹的硝煙中對視。
我知道,我和這個訟師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小小嘉禾縣,其實案子並不多。
所以韓世庭雖然把他的事務所開在我們衙門對麵,但一直沒開張。
儘管韓世庭已經快要免費給人訴訟,但沒案子,就是沒案子。
我這裡衙門不開審,連帶他那個茶攤都沒多少人去。
但我這個縣官很忙。
我要處理公務,接收公文。
朱大人的判決下來了,他的宅子我終於可以處理了。
雖然可以留給縣衙,但我還是把它掛出去賣了,這樣可以給我們嘉禾縣增加一筆非常客觀的收入。
而且,宅子剛掛出去,就有人買了,正是,我們的國舅爺。
然後,我要查看戶籍。
孩子出生要入戶籍。
兄弟分家要改戶籍。
老人離世要劃戶籍。
男女嫁娶全都會牽涉戶籍的修改。
到了月底,要開始檢查稅收征收和財政收支。
我還翻到了以前嘉禾縣的清官,他希望能從嘉禾縣的財政裡拿出一筆錢,讓窮人的孩子讀書。
我感動了,決定就用賣貪官大宅的那筆錢來推動這件事。
大大小小的瑣事雖然有具體人操作,但都需要我這個縣令來審核批複。
所以我每天像是被釘在縣衙一樣。
縣令手裡掌握的權力越多,能撈的地方就越多。
大家可以試想一下,公安局,教育局,財政局,民政局,工商局,稅務局等等局長,現在,全是我一個。
大家懂了吧。
除此之外,我和秦昭也在翻看過去的陳年舊案。
懸案,疑案,沒有偵破的案子,我們現在都整理出來,看看能不能將它們了結。
比如失目少女案,蘇慕白找出七個,而失目少女也是每隔七日出現。
整個案子裡,有不少與“七”有關。
“七”這個數字不斷地出現。
每隔七天出現一個受害人。
總共,是七個受害者。
受害人都是十七歲的少女。
且都是七月所生。
到七月七日,不再有受害者出現。
案子離現在,也是三七二十一年。
凶手為什麼對“七”這個數字如此執著?
時隔二十一年,凶手還在不在嘉禾縣?
如果凶手離開了嘉禾縣,凶手又去了哪兒?
他是不是還會在彆處犯案?
蘇慕白最近也在一直翻看二十一年前嘉禾縣戶籍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出可疑的人來。
周勝和鄭廣他們也已經在走訪受害者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