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南坪村村門口就聚滿了村民。
農村人醒得早是一方麵原因,而他們想早早的見到周浩然是另一方麵的原因。
和周阿文走的近的那夥人可能感受還差一點,對周浩然要來村裡調研沒什麼太多的想法,不過他們昨晚可是都收到了周阿文補給他們的錢,而且周阿文還交代了他們一些任務。
周阿文這個村書記平時和田大海這個原村主任之間勢同水火,所以,他得時刻防備著田大海,所以他平時也有意無意的收買一些班底,而土地承包價格就是很明顯的一種手段。
昨天的周阿文愁的要死,一個人喝了一瓶白酒,得虧農村的酒度數低,不然這會他還不得繼續在家躺著啊。
“周支書,鄉裡的領導啥時候來啊?”
“周支書,他周浩然要過來乾啥啊?”
“周支書。。。”
“周支書。。。”
一大早的這幫人就圍在周阿文身邊問個沒完,而本來就因為周浩然要來調研的時候煩個沒完,而且他昨天還拿出了那麼多錢給這幫村民,想到這他更是煩的不行。
“都特麼彆吵吵啦,嚷嚷個什麼勁,我哪他媽知道他要來乾啥。”周阿文終於被吵鬨聲吵的發飆了。
周圍本來還很圓滿的聲音突然靜了下來,平時的周阿文和和氣氣,一個農村小老頭的模樣,可是一旦他生氣起來,沒有人不害怕。
要知道他周阿文曾經可是拿扁擔追著小兒子周雲飛滿街跑過,那次要不是周雲虎回來的及時,弄不好周雲飛的腿都得被他爹打斷。
見周阿文發飆了,周圍的村民也不敢再圍著他問了。
而他周圍的村民不敢大聲說話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敢。
隻見大街上,另一幫人每人手裡都拿著扁擔,鐵鍬等工具在田大海的帶領下從村部門口走了過去,直接向村西頭那片大平地走去。
見到那幫人拿著工具,周阿文覺得自己這幫人也得做些什麼,不然肯定會吃虧。
於是,他將幾個村民叫到了自己耳邊,交代道“你們給我記住了,咱們這邊可不能先動手。不過,隻要田大海那幫人敢動手,就給我往死裡打”
“好嘞,支書,您就瞧好吧。”
“得嘞。”
“支書,這不好吧,萬一打起來了出了人命可咋辦?”一個膽子比較小的村民問道。
“出了人命也是他周浩然造成的,你怕個卵。”周阿文罵了這個膽小的村民一句。
“去吧。”周阿文遣散了眾人,不過身邊還留下了幾個現任的村兩委成員。
過了一會,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開進了南坪村,很快就停在了村部門口。
周阿文連忙小跑著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