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望著電話,好幾分鐘沒回過神來。
“叮鈴鈴。”周浩然還在發呆,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周浩然滿懷期待的接通,還以為他跟白鴿心有靈犀,對方直接打了過來呢,也沒看號碼,直接就開口道“死丫頭,換號了也不和我說一下。
“嗯?什麼換號了?”電話中傳來的卻不是白鴿甜甜的聲音,而是侯遠的聲音。
“呃,侯……書記,是您呀。”周浩然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開口道
侯遠知道他誤會了這個電話,就說道:“浩然,你回來了,恕我不能給你接風了,我今天下午回省城了。”
周浩然從床上坐起,說道:“哦,不用接風,不用接風,您什麼時候回來?”
侯遠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說道:“看情況吧,你工作順利吧?”
“還行,挺順利的。”周浩然回答道。
“浩然,有些事情你可能聽說了,有些事情你可能沒聽說,我想跟你說的是,發生的就是合理的。”侯遠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
周浩然一愣,以為侯遠想解釋的是張穎和李偉的事,他說:“書記,我明白。”
“好,那你休息吧,等我回來再喊你喝酒,給你接風。”侯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那邊可能有什麼急事。
“謝謝......”您字還沒出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拿著電話的周浩然有些奇怪,侯遠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很少說話這麼深沉過。他想,這段時間自己不在家,肯定發生了許多讓侯遠為難的事情,不然,是不會出現張穎和李偉這樣出乎意料的事情的。
不過侯遠說得對,發生了,就是合理的,就有事情必然的因果。
掛斷電話後的周浩然,平複了一下心情,也確實累了,倒頭就睡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周浩然是被電話吵醒的,電話是苟富貴打來的,他消息也是靈通,周浩然下午剛回錦城,他就得到了消息,想要給周浩然接風洗塵。
狗子在電話裡說,他找了幾個人,晚上先給周浩然小範圍接風,慶祝一下,找了幾個人都是周浩然認識的。
周浩然笑了,他也想大家了,就爽快地答應了。
來到狗子訂的飯店房間,就見裡麵除了苟富貴,還有王朝陽、周文濤、張磊,金星鄉的劉猛、李賀、李文廣,另外,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周浩然不認識。
果然,張磊跟周浩然寒暄完,便開口說道:“浩然,這位大美女想必你不認識,是咱們縣新調來的宣傳部部長,陳妍,她跟我是同學,我想著跟你吃飯,也不是什麼外人,就帶她過來了,一起認識一下。”
周浩然一怔,他沒想到侯遠特地要來的這位宣傳部部長這麼年輕,而且相當漂亮!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形象氣質,優雅、得體,他敢說,錦城縣,還真沒有能跟她媲美的女人。
她的美跟張穎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跟白鴿更不是一種風格,跟曾柔也有很大的區彆,她的美是有氣質的美,雖然不知道她的年齡,但是她肯定比自己大。
不等周浩然說話,陳妍主動伸出手,大大方方地說道:“周書記,你好。”
“陳部長,你好。”
周浩然跟她握手的同時,雙手一觸即分,都沒敢正眼看她,因為她臉上有一種特有的英氣,而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周浩然居然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挑逗。
周浩然不禁替侯遠暗暗叫苦,怎麼弄來這麼一位年輕漂亮的宣傳部長?難道他真的不怕彆人說閒話?
狗子看了看表,然後自言自語道“張穎怎麼還不來?說好了這個點大家聚齊的?”
請的這些人之前都見過,都是和周浩然關係好一些的,所以並不算什麼外人,苟富貴,想著光男人吃飯喝酒沒意思,就想著把張穎也一起叫來了,而且張穎那麼吃得開,和張磊眾人也都認識。
王朝陽之前跟苟富貴一起和張穎吃過飯,所以還算熟悉,接過苟富貴的話開口道“那就不等了,上菜吧?”
陳妍雖然不知道他們等的是誰,但聽名字應該是個女生,出於想找個女生一起做伴的心理,她想讓張穎來,於是開口道:“還是等等吧?”
苟富貴歎了口氣,開口道“好,再等五分鐘。”
說來也怪,張穎直到他們散席,都沒露麵。
在周浩然的印象中,這個善於交際的女人,是不會錯過任何展示自己交際魅力的機會的,周浩然還記得上次自己幾人吃飯的時候,這個女人同時參加了兩三個酒局,居然還能遊刃有餘,讓彆人挑不了理。
但是她今天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缺席了?難道因為生病了?是因為覺得見到周浩然尷尬,還是她給自己介紹對象,自己沒乾,她生氣了?
“要真是如此還不錯,以後在一個機關工作,她最起碼知道分寸。”周浩然在心中暗暗想到。
倒是苟富貴,在席間給張穎打了一個電話,張穎在電話裡說,自己遇到了特殊情況,的確到不了,向大家表示歉意,以後她做東繼續請。
大家都懂得分寸,誰都不問周浩然在專案組的工作情況,這一點,讓周浩然很是欣慰。
吃飯時,周浩然不時觀察著陳妍,見她舉止得體,落落大方,相比之下,張磊這個從鄉鎮上來的政府辦主任,雖然已經乾了挺長時間了,但還是有些木訥。
周浩然還發現,吃飯時周文濤總是在看自己,好像有什麼話想要和自己說一樣,不過總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不知是因為現場人太多,還是其他原因,他始終沒說。
因為周浩然剛回來,也因為現場就有陳妍這麼一個女人在,所以幾人喝得都有所收斂,沒往死了灌周浩然,所以直到散局,周浩然還是清醒的。
吃飯的地方離縣賓館不遠,走路七八分鐘就能到,所以看著眾人打車離開後,周浩然就獨自走在錦城的大街上,他想要散散酒,想要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