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倒是很鎮靜,她在電話裡說:“周浩然,在這個小區的對麵有個小茶館,麻煩你到那兒等我。我馬上就來。”
白英典型的女強人,說話乾脆、辦事利落。
周浩然心裡沒底,說:“白主任,你能先告訴我白鴿到底出了什麼事嗎?”
“見麵說。”白英不等他說話,就先把電話掛了。
周浩然沒有辦法提前獲知白鴿發生了什麼事,就迅速發動車,趕到了白鴿家對麵的那個小茶館。
小茶館裡很熱鬨,喝茶的人不多,打牌的人不少,這是北方小縣城茶館的一大特色,大部分茶館都淪落為牌場了,茶、娛樂兼營。
周浩然停好了車,走了進去。
立刻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女老板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她胖胖的身上,穿著一件厚厚的花裙子,就像開在夜晚的野百合。
“請問您幾位?”
周浩然豎起兩根手指。
“是喝茶還是打牌?”女老板熱情地問道。
“喝茶。給我找一間清靜一點的房間,來一壺鐵觀音。”
老板說:“那就樓上請吧,樓上清靜,下邊都是打牌的。”
周浩然順著樓梯就上了樓。
樓上一個雅間敞著門,裡麵有一對戀人正在親熱。
周浩然上來後,他們就把門從裡麵關上了。
周浩然找了一間離這對戀人比較遠的一個雅間坐下了。
剛坐下,他又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焦急地等著白英。
好在白英沒有讓周浩然等得太久,她也很快進來了。
白英脫去外套,摘下圍巾。
這時,女老板娘給他們端上了一壺茶,分彆給他們二人的杯裡倒上茶水後就退了出去。
周浩然迫不及待地說道:“白主任,白鴿她到底怎麼了?我給他打電話她的手機是空號。”
白英雙手捧住茶杯,捂著手,說道:“周浩然,你失蹤了好長時間,大家誰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你可是把鴿子害苦了。”
“白主任,我從培訓班就被省紀委抽到專案組,去執行特殊任務,專案組有紀律……”
白英抬了一下手,說道:“我們後來已經知道了,但是不知道你去了哪兒,當然後來鴿子也就沒再聯係你。”
“她到底去哪兒了,我剛才去醫院找她,她們說她辭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英說:“她結婚了。”
周浩然一聽,立刻呆住了,半天說不出話。
白英說:“她嫁給了她父親的一個學生,是青陽市師範學院的語文教師,兩年前離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