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對每個孩子的影響都是深遠的。她、景雨晴和羅斯特,作為高乾子弟,身上卻各自映射出不同家庭的影子。
曾柔和羅斯特都擁有正直無私的父親,同時也都有一個追求虛榮、對自己要求寬鬆的母親。景雨晴目前似乎對父母的偏見並不深,但這恰恰可能預示著一個不良的征兆。
景雨晴敢開著進口小跑招搖過市,憑她的工資,她是買不起這輛車的,而曾柔卻不用父親的錢,量力而為,隻能買下彆人要報廢的老爺車。
車子,對於景雨晴可能隻是裝飾品,而對於曾柔,卻是必須的交通工具,沒有車子,她的腳步就到達不了遠方,就無法捕捉到壯美的景致。這樣的曾柔,讓人敬佩。
周浩然這樣想著,曾柔就放下了話筒,她衝他淡淡地一笑,說道:“你唱得真好。”
周浩然說:“主要是你帶得好,我參加工作後,幾乎沒怎麼唱過歌。”
苟富貴起哄,讓曾柔和周浩然繼續合唱。
曾柔擺擺手,說道:“我會唱的不多,已經獻醜了,你們唱,我欣賞。”
不知為什麼,曾柔就有這種魅力,她隻要說不做什麼,彆人就不好甚至是無法讓她繼續做。
接下來幾乎成了秦紅的專場,因為她唱得的確很好。
這時,張強輕輕碰了一下周浩然,指指曾柔。
周浩然就看到,曾柔居然手托著腮,瞌睡了。
她太累了,周浩然忽然有些不忍,隻顧為了讓她開心,卻忽視了她的疲勞。
於是,等秦紅唱完一首歌後,周浩然衝她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苟富貴拉著張強,悄悄退出。
周浩然也退了出去。
也許是突然感覺室內安靜了,曾柔醒了,她睜開眼,她見大家都出去了,隻有秦紅一人,就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破壞了大家的興致。”
秦紅笑了,給她拿過大衣,讓她穿上,說道:“是我們隻顧著高興了,忘了你太累。”
周浩然見她倆出來了,就說道:“曾柔,讓秦書記陪你去客房,明天早上我過來陪你吃早點。”
曾柔說:“不用了,太麻煩了,早知道這麼麻煩,我真該等車修好後連夜回去。”
周浩然急忙說:“沒有,沒有,一點都不麻煩,我們又沒為你做什麼,相反,你是在為我們做工作,為宣傳楓樹灣美景做工作,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個地方,將來為我們發展旅遊會幫助很大的。”
對周浩然這樣一套堂而皇之的官話,曾柔沒有反駁,她隻是淡然一笑,輕聲說道:“好吧,那大家都趕緊回去休息吧。”
不知為什麼,周浩然感到曾柔的氣質裡,有一種天生的沉穩和淡泊,擁有這種性格的人,是不會被形勢所左右的,也不會被某種情緒而左右,隻是,跟她的年齡似乎有點不協調。
周浩然回到自己的宿舍。
由於他不知道曾柔明天什麼時候走,也不好安排自己明天的活動。不說因為宮平,就是憑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也應該儘到地主之誼,何況,曾柔是來這裡,的確是為了宣傳楓樹灣,因為她的作品展,她的供稿的雜誌,會讓更多的人看到錦城縣的美景,看到金星鄉的美景,所以周浩然還是很感謝她的。
隻是第二天,當周浩然洗漱完畢,早早來到餐廳,準備陪曾柔共進早餐的時候,曾柔又一次讓她感到了意外。
他遲遲不見曾柔下樓吃早點,剛要讓服務員去看一下,就見秦紅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他不等秦紅開口,就問道:“曾柔呢?”
秦紅滿臉的遺憾,見手裡的一張紙條塞給周浩然,說道:“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