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一聽,很無辜地說道:“嗨,這怎麼是餿主意,他惦記女兒,不放心女兒,想知道女兒的行蹤,我給他出了這麼一個簡單的主意,有錯嗎?如果非要說有錯的話,那也是女兒的錯,你想想,你這麼多年一個人經常外出,而是目的地還都是荒郊野嶺、荒無人煙的地方,他說不定有多擔心呢!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上次他之所以麻煩宮書記來錦城偷偷找你,就是因為他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掉到結冰的河裡了,也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心腸怎麼這麼硬。”
“心腸硬怎麼了?”曾柔反問道。
“小心嫁不出去。”
“哼,從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不對,你這話要是讓彆人聽到,就傷心死了。”
“誰?”
“羅斯特被。”
“你知道的不少啊?是他告訴你的?”
周浩然可是不想給羅斯特加罪,就說道:“他才不會跟我說這個呢,是我猜的。”
曾柔沒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周浩然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曾柔真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一般女孩子即便對自己的追求者不滿意,也是喜歡聽彆人怎麼奉承她的,她居然連這都不關心,要麼就是太自信,要麼就是鐵石心腸。
迷一樣的女子,夠羅斯特喝一壺的。他在心裡默默說道。
周浩然不否認,曾柔確實有一種彆的女孩子不具備的魅力,這可能就是她特殊的家庭環境造成的。
兩人開了挺久,都出快出了金星鄉了。
曾柔小憩一會後後睜開了眼睛,問道:“還多遠?”
周浩然說:“應該快到了。你餓嗎?”
曾柔說:“不餓,你如果餓的話我車裡有餅乾。”
周浩然說:“我是怕你餓。曾柔,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到了之後,先點菜吃飯,借吃飯的機會,咱們再去周邊觀察。”
曾柔問道:“如果餐廳沒有跟大鳥在一起呢?”
“那我們再見機行事。”
曾柔擔心地問道:“就是跟餐廳在一起,過年要是不營業呢?”
“我不是說了嗎,見機行事,總的原則就是不要暴露,互相掩護。”
“好!”曾柔堅定地說了一個字。
其實,事情遠沒他們想象的那樣複雜。
在國道邊上的一條樹林公路的路口處,左右兩邊矗立著兩根鐵牌子,一邊打印著“野味局單點”,一邊是“野生動物保護站”。
曾柔也看到了,開口道:“他們還真的敢把兩塊牌子放一起了?”
周浩然說:“野生動物保護站負責人的手機鈴聲都是野味餐廳的廣告,你想想還有什麼不敢的。”
“那誰還敢把野生動物交到這裡來?”
“當然有啊,咱們不是其中一例嗎?”
曾柔看著他,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