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走到一半又重新回家,是因為現在已經動用了紅色電話,動用了國安和武警兩支隊伍,那麼多人都已經下去了,多自己一個也不多,所以,還是回家坐鎮大局好一些。
到家後,宮平將剛剛國安來人的設備轉交給了曾鵬,也和曾鵬解釋了一下他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隨後,在等待下麵人的消息的時候,兩人閒聊了起來。
曾鵬有些氣惱地開口道:“下麵的人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對付兩個手無寸鐵的年輕人,居然會動用全副武裝的特警,你知不知道,他們過分的居然帶了微衝。”
說完這句話顯然還不解氣,宮平還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幾。
“人家不是說了嘛,他們拒捕,所以才叫的特警。”
“這倒是我閨女的性格,她肯定認為她沒錯。”曾鵬想了想,居然在這個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宮平說:“你還好意思笑呢,不過真沒想到小柔的功夫還真不錯,看來讓她一個小丫頭去練跆拳道還真是練對了,最起碼關鍵時刻能自衛。”
曾鵬自豪地說:“她媽媽開始是不同意的,是我硬堅持的結果,關鍵還是她自己感興趣,我早晨練軍體拳的時候,她也在後麵有模有樣地跟著比劃。”
宮平說:“我隻是感覺小柔的性格不像其他家女孩子那樣嬌裡嬌氣,但也不像男孩子那樣瘋瘋癲癲,他性格沉穩大氣,平時話不多,但說出來就有分量,我現在是越來越待見她了。”
曾柔雖然名字裡帶個柔弱的柔,但是,要真的把她當成一個柔弱女子來看待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曾鵬說道:“我家閨女的確很讓人省心,從小到大沒給我惹過事,也沒挨過欺負,平時不惹事,惹起事不怕事,這一點,像我!”
宮平指著他說:“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哈哈!”曾鵬沒忍住大笑出聲。
宮平歎了一口氣,說道:“哎,也許我年歲大了,現在看我家那個臭小子,也是越看越順眼了。原來總是看不上自己的孩子,總覺得他應該更出色,更超乎我的期望,後來想想,是我們的要求過高了。兩個孩子,投生到我們這樣的家庭,說句良心話,苦了他們了,連正常的溫暖都享受不到,都被咱們給剝奪了……沒給咱們整點事,已經很給咱們麵子了!”
曾鵬笑了,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護犢子了?”
“不是護犢子,是孩子跟著咱們受苦了。我那天聽周浩然說,他跟周浩然一起出去辦案子時,那坐懷不亂,冷靜分析的樣子,比我年輕時可強多了,而且他做生意也挺有頭腦的,你就說他乾的那些事吧,從沒仗著我的關係,都是自己一步步跑來的。而且,您知道不,早上跟他嘮嗑,我發現他知道了很多的道理,而且開始規劃自己的人生了。”
曾鵬問道:“怎麼規劃的?”
宮平說:“具體的規劃他跟我也是半遮半掩,也許怕我乾涉,說得有些模棱兩可,但他心裡是有想法的,我後來反思,可能是我以前真的乾涉過了,總怕他走彎路,走不正當的路,做對了也要橫加乾涉,做錯了就更彆說了。所以,我對他要改變戰術,外鬆內緊,不事無巨細都要管了,要逐漸放手,反正他身邊有周浩然,我不放心了就可以把周浩然叫來了解一下情況。”
“你的意思是不想讓周浩然回去了?”曾鵬插了一句話。
宮平說:“這個我目前還沒想好,關於他的事以後再議。小的時候,我最怕他跟彆的孩子學壞,對他管得很嚴,不過這段時間,他跟周浩然在專案組一起曆練得不錯,感覺一下子就成熟了,說話辦事沉穩多了,而且知道了基層好多事。我跟你說,我真有心放手不管,他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願意經商就去經商,不願意上班我就不強求他了。”
曾鵬笑了:“那個臭小子以前也很有主心骨,就是擰不過你這大腿而已。你也不要被假象所迷惑,他跟周浩然在一起,說不定更會對付你了。”
“哈哈,他要是能對付老子了,那更說明他是進步了,成熟了。就怕他對付不了我,還嫩了點。”
曾鵬有些擔心地開口問道:“我聽彆人說,雖然你安排他回來上班了,他的生意那邊也沒斷掉?”
“是的,他今天也跟我說實話了,他那個小公司,這一年,連乾帶不乾的,也有五六百萬的收入,扣除亂七八糟的費用,幾個股東一年也能淨賺個百八十萬,跟彆人家的孩子比,他一年掙這些一點都不多,但跟咱們比,我認為已經很多很多了,想想咱們,是不是有點後生可畏啊?”
曾鵬說:“這話可不像你這個堂堂紀委副書記說的,我以前誰說的來著,咱們做官做到了省這一層,就不能光想著個人的得失了,要想到國家,想到民族,如果想不到這些,就是人民的罪人。”
“那不是我說的,是咱們一把手說的。”宮平趕緊糾正道,還朝上指了指。
“哈哈,不管誰說的,反正我是認可這話的,我認為非常有道理。”
“我當然也認同這種觀點了,不但認同,還想身體力行去踐行,我想表達,我家那個臭小子,是有能力給你女兒幸福。”宮平這個時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曾鵬愣了一下,連忙開口道:“原來你誇了半天兒子有出息,是這個目的啊?”
宮平哈哈大笑。
:“老夥計,這大過年的您說這話,你該不是想為你兒子來求婚的吧?”
“求與不求有什麼兩樣嗎?”宮平看著曾鵬道。
“哈哈,我跟你說,我可不敢答應你啊,我閨女的幸福掌握在她自己手中,我可不乾涉她,小柔是個特立獨行的孩子,她不喜歡家長為她規劃人生。除去小特子,在她周圍,彆說男孩子,就是女孩子我看都沒有過分親密的,她的心裡隻有她的藝術,似乎她這方麵的閘門一直是關著的,也許跟她媽媽的事情有關,她受到了刺激。”
宮平說:“我看她跟我家那個臭小子在嫂子那裡可是有說有笑的,我覺得嫂子應該是同意的,隻要你不反對,我看他們倆是板上釘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