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另一個位置,周浩然跟曾柔並肩坐在一起,同樣抱著一隻大鳥,兩隻鳥兒在他們的懷裡是那麼溫順、聽話。
而司機則是另外一名武警戰士。
在燈光的照耀下,就見曾柔的嘴角和半邊臉也都腫了。
羅斯特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在女友生死關頭,跟她在一起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男人。
他什麼話都沒說,而是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曾柔的身上,說道:“你們倆上我的車吧,我的車暖和。”
曾柔說:“你的車放不下它們,反正快到我媽媽家了,再堅持一下吧。”
周浩然說:“曾柔,你把鳥給我,你去吧。”
曾柔想了想說:“沒必要,很快就到家了,彆折騰了。”
羅斯特有些吃味地大聲說道:“你會感冒的!”
曾柔說:“我沒那麼嬌氣,要感冒早就感冒了。”
周浩然見情形有些不太對,輕聲勸道:“快去吧,彆耽誤時間了,送咱們到家,武警大哥們也好回去交差。”
曾柔這才小心地將大鳥放到周浩然旁邊的座椅上,她下了車,將身上羅斯特的大衣脫下來,蓋在周浩然和兩隻鳥的身上,她則一瘸一拐地向著羅斯特的車走了過去,羅斯特想要攙扶她,她都沒讓。
羅斯特跟在曾柔身後心疼的問道:“你腳也受傷了?”
“沒有,是坐麻了。”
羅斯特這才放心地跟開車的武警說道:“你們跟著我走吧。”
武警司機點了點頭,剛攔人的武警也趕緊鑽上了車。
眾人從服務區離開,繼續向著省城出發。
車裡,坐在副駕駛的曾柔一言不發,羅斯特也不好上來就問她事情的經過。
他默默地將自己車裡的水杯遞給她,說道:“喝口水吧,可能還是溫的。”
曾柔拒絕道:“我不喝彆人的水,你知道的。”
羅斯特生氣地說:“我是彆人嗎?”
曾柔說:“除去我之外的人,都是彆人。”
不知為什麼,羅斯特還從來都沒跟曾柔生過氣,就是拉開車門看見他們倆一人抱著一隻大鳥,並排坐在一起的時候,心裡莫名其妙就不是滋味。要說目前這兩個人都是和自己關係最近的人,他也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但心裡就是不爽。
“你真不喝?”
曾柔說:“不喝,彆跟我說話,讓我歇一會。”
曾柔說完,就歪倒在後座上了,將羅斯特的外套蓋在身上,閉上眼睛假寐。
羅斯特從後視鏡中看出她的疲憊,放回水杯,調高了空調的溫度。
羅斯特在路上的時候,本來想將他們直接帶回家地,後來想到還有兩隻大鳥,所以改變主意,將眾人帶向曾媽媽的小院。
曾柔是真的累了,說睡就睡著了,她是被曾鵬的電話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