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下山走到民兵隊長王大海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王大海才不想連夜上山,所以...那幫人還是在山上待一宿吧。
第二天,王大海帶著幾個民兵上了山,那九個人全都是一副有進氣沒出氣的樣子。
趙振國無辜地攤了攤手,“我可沒打他們,隻是怕他們餓著,給他們一人幾塊糖...”
一晚上,螞蟻、蜈蚣、山老鼠,都沒斷過...
民兵趕著牛車把這幫人送到了鎮上。
村裡跟捅了馬蜂窩一樣,議論紛紛。
聽說這九個人都是被趙振國抓到的,連討論聲都沒了,這小子下手這麼狠,要是得罪了他,指不定被怎麼報複呢。
宋婉清一陣後怕,把趙振國埋怨到不行,1對9,他怎麼想的?萬幸是沒有出什麼事情,真出了事,她跟女兒怎麼辦?
再三保證以後不會莽撞,宋婉清才消了氣。
趙振國這次立了件大功勞,縣裡的領導坐著四輪小轎車想來給他開表彰大會。
他開始是婉拒的,誰知道這幫人有沒有同夥,會不會打擊報複自己。
結果縣裡告訴他,這九個人跨省作案十幾起,回回都是在交通不便的山區,等到有人報了公安,人早跑沒了,這次全被抓了,都是要吃花生米的。
最後也沒開表彰大會,隻是收了證書、獎金還有一件特彆的獎品。
一晃眼幾個月過去,趙振國的新房也已經建成,二層的小洋樓彆致,帶著院子,與貧瘠的小山村,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刻他們一家三口,也搬入新房住進去一個多月了,現在正是寒冬時期。
新房裡設計的壁爐正好派上了用場。
外麵飄著鵝毛大雪,寬敞亮堂堂的屋內,因著有壁爐燒著,分外暖和,與外麵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到院子裡的雪,隻有半摣厚。
趙振國鬆了口氣,不顧宋婉清的勸阻,一大早出門了,這天挖草藥不行,但是打獵還是可以的。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若是等雪化了,天氣真的冷下來,搞不好會有野獸來到村子找東西吃。
那時候,出門打獵才是真的危險!
下雪了,出門的人很少。
窮人們都知道,下雪少活動,因為天冷容易餓,容易被凍傷。
加上雪把地皮一蓋,啥東西也彆想找到,出門純粹瞎耽誤功夫。
趙振國孤零零走出大門,快步走入樹林深處,今天他準備晚點回家,儘量多弄點獵物。
水潭邊,一片淩亂的動物腳印,他彎下腰觀察著。
地麵上有著幾行還算清晰兩瓣半月形狀的蹄印。
沒有猶豫,沿著腳印一路追尋,直到一處凹地。
這裡是個避風的好地方,趙振國推測,目標就躲在這兒。
他爬上樹,拿出望遠鏡往下看。縣裡本來也想獎勵他一輛二八大杠,但他給拒了,提出想要鷹鉤鼻的那個千裡鏡。
其實公安局長並不想給,這東西稀罕著呢,奈何領導發話了,說振國同誌這次很不錯,就給他了。
凹地一片雪白,啥也沒有。
“沒有?這不科學!”
調轉方向,他沿著腳印的痕跡,一路向下看去。
嗯?
腳印的儘頭,雪地上的顏色,有一點點黃啊。
雙手拉開望遠鏡,視野更加清晰。
一對彎彎的角,若隱若現。
“這是?羊、黃羊?1、2、3......”
從空間裡拿出準備好的白布披在身上,趙振國貓著腰靠近黃羊。
五十米、三十米......
“咩!”
一頭公羊忽然叫出聲,趙振國掀開白布,暴起發難,飛刀直插公羊咽喉。
“咩!”
慘叫過後,公羊鮮血狂噴,軟倒在地。
趙振國看也不看,直接撲向另外幾頭羊。
手上石子如雨爆發,精準地擊打在羊腿關節上。
另一個方向上的半大公羊,躲過一劫,朝著趙振國衝過來,眼看就要撞在他的身上。
趙振國腳下一滑,側身躲開,伸手一撈死死勒住它的脖子!
“給我倒下!”噗通一聲,公羊被撂翻在地。
兩頭公羊一個死,一個被抓。
其餘五頭,母羊、半大羊羔,羊腿被趙振國用石頭打傷,跑也跑不快。
一番忙活,七頭黃羊,一頭也沒跑掉。
但是,這麼多黃羊肯定不能一次性帶回家。
那也太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