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李飛看著賀簡。
賀簡:“隻是一種直覺。”
李飛不敢忽視這位神探的直覺:“賀大人覺得是哪裡不對勁?”
“如果從一開始就不對呢?”
“啊?”
李飛愣住,很快反應過來:
“賀大人是說,那幾封信?”
賀簡眼中露出讚賞之色:“對,如果那幾封信是新天會的人故意留下的呢?”
李飛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初的情況:
“我是突然殺過去的,對方事先不可能預料到,而且對方也誤判了我的實力,沒有想過會打不過我,他們的撤離肯定是緊急撤離.這種情況下,故意留下的信嗎?”
這種可能性確實也有,但暫時沒什麼依據。
“我還以為賀大人查案從來都是講究證據的。”
李飛笑道。
賀簡:“查案當然要講證據,但很多時候老夫的直覺到最後都被證明是對的。”
李飛點頭:“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賀簡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李大人總結得很好。”
李飛看著賀簡:“賀大人,這個案子查完後,能不能來幫我查另外一個案子?”
“哦?”
“賀大人教的嘛,要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隻要監察閣下令,老夫自然會全力以赴。”
“好,那賀大人接下來的檔期,我先預定了。”
李飛笑道。
賀簡沒聽過‘檔期’這個詞兒,但明白李飛是什麼意思,嚴肅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
昏暗的牢房內,一老一少一起從陰影裡走了出去。
紅袖樓老板娘邵思柔被抓進監察部大牢的當天下午,監察部頻頻出動,抓回來了更多的人。
這些人都是過去和紅袖樓聯係緊密的人,都是入世會的人!
這下很多人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正在不斷給監察部施壓的那些大人物也都暫停了下來。
如果入世會真的和天壇刺殺案扯上了關係,那這個時候對監察部施壓,意味就完全不一樣了。
2月25日,上午。
申屠月被帶走的第二天,距離48小時的限製隻剩下最後不到10個小時。
此時監察部抓走的人已經超過了30個,個個都是甘省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天下午,監察部對外放出了一個消息:
已經有證據證明申屠月和這次的案件有關,所以對她的拘留將不再止於48小時!
這個消息傳出後,立刻引發了軒然大波。
申屠月雖然無官無職,也沒有在入世會內部擔任什麼職務。
但她的身份太重要了!
以她展現出的資質還有紅塵閣閣主對她的喜愛,很多人都默認她是紅塵閣的少閣主,將來入世會的會長。
這樣的人被指證和劫獄事件,甚至是天壇刺殺一案有關,影響實在太嚴重了!
入世會終於不再沉默,鋪天蓋地的壓力朝監察部,朝李飛湧去!
當晚,一名負劍的男子走進了一座宅院。
男子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無形的劍氣將門鎖斬斷。
從他走入這座宅院的第一步,冰冷的殺意就將整座院落籠罩!
屋裡的電燈被打開,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黃兄,這是怎麼了?”
來人語氣森寒:“你們當初向我保證過此事絕對不會牽連到小師妹,現在怎麼說?”
“.”
屋內沉默了一下,“黃兄,進來說吧。”
黃瑾提劍走了進去。
屋內,燭三坐在椅子上等著他。
等黃瑾走進屋內,他以虛念激發了屋內的靜音陣法,確保這裡的聲音不會傳出去。
“黃兄,坐。”
“不必。”
黃瑾猶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毫不掩飾自己的鋒芒。
在這個距離上,麵對一名附體期的大法師,他可以一劍取走燭三的性命!
燭三歎息一聲:“黃兄,從頭到尾申屠月都沒有參與過任何謀劃,李飛和賀簡隻是在虛張聲勢。”
黃瑾並不滿意這樣的說辭:“如果對方就是要故意栽贓呢?”
燭三皺眉:“黃兄,彆說申屠月真的沒有參與過這些事,哪怕她真的犯下什麼錯誤,你的師父難道會坐視她出事?”
黃瑾搖頭:“小師妹本就是無辜的,她不該被牽連,我要求你們提前收網。”
“這不可能!”
燭三斷然拒絕,“黃兄,申屠月不可能會出事,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黃瑾和燭三對視片刻後,冷冷地說道:“知道了。”
然後轉身就走。
燭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
等黃瑾離開這座小院後,那名穿著儒衫的男子從堂後走了進來。
“大人。”
燭三連忙起身行禮。
“這枚棋子是不是快要控製不住了?”
儒衫男子隨意地問道。
燭三想了想:“應該不至於。”
“他早就背叛了自己的師門,難道還能因為一個女人,突然反悔?”
“無情未必真豪傑。”
“大人或許高看他了。”
黃瑾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