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呼呼的吹,薑寧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翻。
馮雨坐在一頭,抱著他的腿研究。
研究一陣,又讓薑寧把胳膊伸給她看。
薑寧就把胳膊伸了過去。
馮雨對比了下,說:“你有沒有發現,你身上這些彈痕沒以前明顯了。”
薑寧嗯了一聲,他當然知道。
五行本源對身體的改造並不激進,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胳膊上的彈痕已經隻剩下一個淺淺的印記,等再過上幾個月,估計就看不到了。
馮雨可不知道這個,隻是發現他身上的彈痕沒以前明顯了,就挺高興,也不覺的有什麼奇怪,以為跟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指頭一樣,最多留個印子,過段時間就沒了。
“這些彈痕消失了最好。”
馮雨開心地道:“不然我看你大熱天的都不敢穿短袖,隻能穿著長袖,人家都穿的拖鞋短褲,你還得穿著長褲,怎麼都覺的有點格格不入。”
薑寧放下手機,說:“所以我才在農場的彆墅搞了個泳池,有時想去遊個泳,都不敢脫褲子,農場就沒這個顧慮了,等過幾天工人們撤走,咱倆去彆墅關上大門遊個泳。”
馮雨意外:“你會遊泳?”
薑寧小小得意了下:“那是當然,我要報名去參加運動會,拿個遊泳冠軍小意思,那些遊泳運動員什麼的,都是小趴菜,讓他們一半的距離都是個菜。”
馮雨笑著拍了下他的腿:“能不能不要吹牛逼!”
薑寧就不說了,不然沒法圓。
不過大半年沒下水,確實有點心癢癢。
等彆墅的工人撤走,真得去把那個大泳池灌滿水體驗一把。
馮雨研究了一會他的腿,問:“咱們結婚前是不是還得走親戚?”
薑寧沒太上心,說:“好像要走,結婚前要認門,主要的親戚家都要走一遍,不然結了婚都還不知道親戚家的門朝哪開,就鬨笑話了,不過可以趁機收一波紅包。”
馮雨頭疼:“我家親戚不多,你家親戚也太多了。”
薑寧就道:“等我去了天上罵我爺爺奶奶,誰讓他們生那麼多。”
馮雨瞬間笑噴,這人太逗了。
雖然不懂浪漫,但時不時能把人逗的捧腹。
說了幾句,微信忽然收到新消息。
馮雨看了一下,挺意外,拿給薑寧看:“你看一下。”
薑寧接過手機瞅了兩眼,也意外,孫梅發來的,問馮雨要馮雪做爆炒兔子和羊羔肉用的配料方子和詳細流程呢,說:“薑老二這可真是會見縫插針呐!”
馮雨問道:“要不要給?”
薑寧就說:“你決定吧,反正咱們也沒打算開飯館,給他也無妨,話說回來,這種手藝就算手把手教,也未必能全學會,我媽不也學著做爆炒兔子嗎,還是不如姐做的。”
馮雨點頭:“那就給她,又不是什麼秘方,回頭讓姐給他寫出來。”
薑寧覺的不太靠譜,他媽還讓馮雪親自指導過,做出的兔子和馮雪做的都有差彆,就跟做麵一樣,手把手的教彆人做出來的麵條,肯定和自己親手做出來的不一樣。
不經常吃麵的人感覺不出來。
但凡嘴叼些的,都能吃出來差彆。
揉麵時手上用的勁道不一樣,時間不一樣,最終做出來的麵條口感就不一樣。
時間可以控製,但手上的勁道這玩意怎麼趨同?
同一個人,兩次做的麵條都會不一樣。
更不要說兩個人了。
炒菜的道理也大差不差,流程能學會。
但有些隻能自己意會的東西彆人很難學會。
薑偉想照著菜譜做爆炒兔子,薑寧覺的這跟小學裡那些沒有師傅教,照著一本秘籍就瞎傑巴練的傻子沒有區彆,最終的結果不是經脈錯亂,就是走火入魔。
晚上九點,馮雨回到家。
給馮雪說了一下孫梅要配方的事。
馮雪有些意外,但還是給寫出來。
這玩意就是她自己做飯做久了琢磨出來的,哪有什麼配方,撓了半天頭,花了半個小時才寫出了一份流程,用的什麼料,分量是多少,也隻寫個大概。
畢竟她也沒拿稱稱過啊!
流程到是清清楚楚,先放什麼藥,後放什麼藥。
都給寫清楚了。
火候什麼的就沒法寫了,隻能寫一點心得。
這玩意兒沒法量化,全都是經驗。
寫完給馮雨看了下,馮雨就發給孫梅。
薑偉拿到方子,第二天又跑了趟農場。
買了十隻兔子,一隻羊,讓廚子試做。
然後繼續讓家人來當試吃員。
薑寧沒來,他有事要忙。
等了一個多月,林業局那邊墨墨跡跡,第一筆款子終於打了過來。
曹局親自跑到農場,催促他趕緊開工種樹。
可見這段時間壓力有多麼大。
第一筆打過來了三百萬,也不知從哪裡拆來的。
薑寧也不多問這個,既然錢到了,那就乾活唄。
打電話叫兩個種樹的包工頭,結果人去了外地。
李老板今年可算是春風得意,他本來隻是個打工的,隻不過領著幾個人一起乾活,隻因命裡富貴,被薑寧看順了眼,給了點活乾,這才泥鰍化蛟龍,賺到了第一桶金。
開上了酷路澤,成為鄉人口中的李總。
但薑寧這裡也沒多少活。
除了種樹,其他的活都輪不到他。
舅舅張躍東基本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