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正妻氣走之後私下納妾,這是人乾的事嗎?
他起身,語氣冰冷“既然如此,本相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好自為之。”
話說完,他便大步離開。
而這會兒,一名容貌出眾的女子還剛好跑出來,開口道“哎呀,這便是大伯哥和大嫂嗎?怎麼剛來就要走?”
沈硯書心中怒氣更甚,哪裡會不明白這就是沈硯明的新姨娘?
他沒有給對方半分好臉色,冷著臉道“一個妾室,不過是奴婢而已。有什麼資格叫本相大伯哥?本相隻有陳氏一個弟妹。”
他身上的氣勢,嚇得那姨娘腿軟,當即便跪下了“是奴婢糊塗,還請相爺息怒!”
沈硯明也看得出來大哥是真的生氣了。
忙是道“長兄,你嚇唬她乾什麼?難道你還真的為了陳氏,與我這個親弟弟生氣不成?”
“我與你才是親兄弟,那陳氏說白了,也隻是我們家的媳婦,你這不是親疏不分嗎?”
沈硯書實在是不願意再聽他繼續出虛恭,便牽著容枝枝的手,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一直回到了馬車上,他還覺得氣十分不順。
容枝枝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小叔子當真是被婆母教壞了!”
“本以為他隻是在與弟妹賭氣,誰知道他竟然都納了姨娘。”
在這種時候納妾,不就是半分沒將陳氏當回事嗎?
沈硯書生平第一次覺得如此頭痛,伸手揉著眉心。
夫妻二人回到了客棧,陳氏正是翹首盼望著他們。
眼看隻有他們回來,而沒看到沈硯明,心便涼了一大半。
她苦笑了一聲“他不肯來嗎?”
沈硯書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她開口,自己那個狼心狗肺的弟弟還納妾了的事。
他這一生俯仰無愧,上不愧天地,下不愧己心,可今日,竟然為了他這個弟弟,覺得難堪得抬不起頭!
見沈硯書不說話,陳氏哪裡看不出來應該當還出了自己不知道的事?忙問道“發生什麼了嗎?”
想著沈硯明納妾了,陳氏早晚是會知道的,容枝枝歎了一口氣,與她說了實話“小叔被婆母教唆,鐵了心不肯來接你。”
“不止如此,我們方才知道,你離家的這段時間,婆母還給他納了妾室。”
沈硯明還挺維護那個妾室的,隻是這句容枝枝到底是沒說,怕陳氏聽完之後更加難過。
陳氏白了臉,接著便是又哭又笑“原來是這樣啊……”
沈硯書見她如此,也頗為不忍。
內疚地道“是我沈家對不住你,本相有愧。”
陳氏搖了搖頭,含淚道“沒有,是沈硯明對不起我,與大伯哥您無關……”
沈硯書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如此明事理,沒有責罵自己這個沈家人。更是覺得沈硯明像個畜生,辜負這樣的好女人。
他開口道“你想做什麼,想要什麼補償,你儘管提,本相會儘力滿足!”
陳氏“那就請大伯哥做主,將這份和離書拿去官府蓋章。再給我一些銀子,讓我離開此地吧!”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沈硯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