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明匆匆地跑到了官府。
見著來的是首輔大人的親弟弟,管理戶籍的官員對他自然也是客客氣氣。
沈硯明問道“我夫人可來蓋章了?”
官員道“蓋了啊!您今兒個一早,不是遣人過來說了,可以蓋章了嗎?”
他沒有第一時間說出是相爺叫自己蓋章的,眼下不知沈硯明問這話是怎麼個意思,貿然出賣相爺自己可沒什麼好處。
沈硯明聽完,腳下一個踉蹌“蓋了?真的已經蓋了?”
他那會兒在客棧忘了問陳氏是哪日走的,便隻以為是自己一早鬆口後,對方來蓋的章。
官員“對啊!沈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下官扶您去休息?”
沈硯明搖搖頭“不用!”
接著,他昏昏沉沉地走出了府衙,心裡越想越恨,越想越氣。
陳氏憑什麼對自己一點不舍都沒有?她憑什麼那麼灑脫,說走就走,都不先與自己說一聲?
小廝看著他的臉色,小心地道“二爺,您若是舍不得夫人,要不我們遣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將她尋回來?”
沈硯明生氣地道“有什麼好找的?她要走就讓她走!她能如此輕易的離開我,難道我沈硯明就離不開她嗎?”
“她最好走遠一些,走得越遠越好,我會證明給她看,沒有她,我沈硯明能過得更好!”
小廝“……”
既然您是這麼想的,那您哭什麼?
沈硯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把抹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下定了決心要活得更有出息,好叫陳氏後悔。
惱恨地道“去跟母親說,再給我安排兩個姨娘!她不稀罕我,多的是人稀罕,日後她就算是想回來,我身邊也沒有她的位置了。”
小廝“……是!”
……
到了晚間,因著沈硯書受傷的事情,容枝枝越想心中越是不快。
便遣人去了一趟乾王府,尋乾王妃說了幾句。
乾王妃聽完了之後就把自己的大孫子叫來,看著姬無蘅,她疲憊地道“你今日為了枝枝,與相爺動手了?”
姬無蘅一愣“祖母怎麼知道此事?”
他與沈硯書動手了,但是雙方的默契,便是不叫外人議論他們三人的關係,隻說是切磋一下。
而且因著他的傷都不在臉上,他回王府後,都沒主動與家人提這事兒。
乾王妃“枝枝方才遣了玉嬤嬤來,說知曉我們乾王府對她的關心,她十分感激。”
“隻是希望你以後莫要再與她夫君起衝突,他們夫妻的事,希望你不要再過問。”
姬無蘅聽完,臉色發白“今日確實是我莽撞了,我自以為是關心她,但在相爺聽來,大抵與挑釁無異,她不快也是應當的。”
乾王妃“那些話說就說了,怎麼還動手呢?你這孩子也是,那到底是堂堂首輔,你將他的臉打傷,顴骨的淤青還極重,明日一早,陛下見到他的臉,說不定都要過問……”
姬無蘅“等等!祖母,是誰與您說我打傷了相爺的顴骨?”
他唯一打在沈硯書臉上的兩拳,一下在嘴角,一下在鼻梁,顴骨到底是如何受傷的?
乾王妃“自然是玉嬤嬤過來說的,說正是因為顴骨傷得太狠,枝枝很是心疼,這才叫她過來的。”
意識到自己應當是被陷害了的姬無蘅“……”
沈硯書是個人嗎?行事為何這麼狗?這都是君子所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