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宮宣嚴肅道“誌鴻你有這種想法就大錯特錯,如果西域至尊沒有把中原各門派的功夫和實力摸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敢貿然向中原各大門派挑戰,豈不是自尋死路,但我們對他們的一切一無所知,卻無從下手,現在各大門派都處於煩亂階段,每一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就深怕身遭不測,把一切的事務交給最得手的徒兒更放心不下,所以進退兩難。”
“這就是前所未有的江湖浩劫,跟二十年前六位高僧主持所說一樣,是無法避免的。”說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昆侖四傑看見九宮宣的臉色如此凝重,誰也不知道這一次浩劫會造成什麼嚴重後果,俞加傑實在忍耐不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挽救的餘地了嗎?”
九宮宣道“當年那主持也說過二十年後隻有手持《神龍訣》秘笈的人才能拯救整個江湖於水生火熱之中,否則整個江湖就要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再所難免。”
俞加傑道“現在這一本秘笈就在蒼山派劉欣之手,不如把劉欣直接帶過去,所謂的江湖浩劫就會不攻自破了嗎?”
九宮宣道“你這話說得沒錯,可是柳盟主並沒有要求把劉欣給帶上,大家都不好多嘴,因為一多嘴蒼山派掌門一定會跟我們有意見,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以免會大動乾戈,明天劉欣和所有的蒼山派弟子一同回到蒼山派固守本派,但是我們真有什麼不測的話,一定陪同各門派所有的人邀請劉欣出麵平息這場浩劫。”
俞加傑道“掌門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按照你的意願去做的,絕不會讓西域至尊在中原整個江湖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殺戮,給江湖帶來毀滅性的災難。”說完話調頭看了看周圍所有的門派掌門都和徒弟交待所有事情,他們的表情都很嚴肅,一絲不苟。
半個時辰過去,大廳中所有門派的人都紛紛散散去,隻有昆侖派掌門和昆侖四傑在場,九宮宣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他們年輕沒有太多的沒有閱曆,經曆的太少,於是再三囑咐道“如果我此去,萬一不能回來,你們一定按照我所說的方法行事,千萬不要把這些事給遺忘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定緊記於心。說完各自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轉身也離開了大廳,昆侖四傑緊跟齊後。
第二天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涼,陽光萬分地柔和,昆侖派門口一大早就聚集著許多門派的弟子正在焦急耐心地等待著自己的掌門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用期待的眼神眺望著遠方,此時柳乾坤領頭徑直的向所有的人麵前走來,各大門派的掌門都緊跟齊後,每一個人的步伐都那麼地沉重,他們也各自來到自己門派弟子麵前,就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跟他們講,而每一句話都那麼堅實可靠。
峨嵋派掌門聖德師太輕輕地撫摸著葉子君的秀發道“子君,我們此次彆離,不知下次能夠平安相見?再能親自傳授你們武功,此次離彆我真的對你們有萬般不舍呀,說不定我們這一次就真的成了訣彆,永遠永遠不能再見到你們,你叫我怎麼不心痛,就像一把冰冷的尖刀刺入我的胸膛,我好像在死亡線上掙紮。”說完淚眼滂沱。
葉子君聽到她這一番話,心裡更是痛苦萬分,又糾結愁腸,雙唇開始顫抖,顫聲道“掌門你現在的心情和我們一樣,你舍不得離開我們,我們也舍不得離開你,這也是難以割舍的情,我們相信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再和我們相聚在一起,我相信江湖這一場風波一定會平息的。我們等待你的平安到來,在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定會帶好師妹她們,把峨嵋派的精神發揚光大。”葉子君在說話期間又眼也情不自禁兩行淚痕滑落。所有的弟子同時也跟著豪啕大哭起來,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滑落於雙頰。
聖德師太抬起右手用袖套拭擦著葉子君的淚痕,強咬著自己的鋼牙道“子君這你就不對了你這樣一哭,其它的師妹豈不是哭成一團,叫為師怎麼能舍得離開你們,怎能把如此大任交給你們,你們再這樣哭泣個不停,叫我又怎忍心離開你們,不哭了,不要再哭了。”最後兩句高昂無比。
所有的弟子聽見她這麼一怒,連忙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痕,個個都保持沉默起來,麵麵相覷。
聖德師太強忍著點了點頭“這樣就對了嗎!如果沒有了我你們照樣可以頂起這麵天,把峨嵋派發揚光大。”說完轉身就回到柳乾坤身旁,再沒有說上半句話。
駱賓奎看見所有的弟子都淚流滿麵,心中的氣不從一處出,伸手指罵道“你們看看每一個人都哭成個淚人似的,像個娘們似的,那來那麼多的眼淚,又不是生離死彆,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些到理名言你們都不記得了,我平時是怎麼都你們的,這些話都要銘記於心,可是你們都當成耳邊風,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出,沒有當一回事。你們這樣那一點像我崆峒派駱賓奎的弟子,實在讓我蒙羞。趕快擦乾眼淚。”
所有的弟子聽他這麼一說趕忙擦乾眼淚,突然從最前麵一排,站在首位一位弟子來到駱賓奎的身邊道“掌門其他弟子哭成這個樣子其實都舍不得掌門離開我們,此去凶多吉少,禍福難料,最怕的事就是掌門此去不能平安地回來,我們所有弟子也無法挽留掌門不去的心意,所以就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還請掌門饒恕我們言不由衷的苦衷。”
駱賓奎語調開始變得婉轉起來,不像剛才那樣鏗鏘有力,心意也開始軟了下來,道“我現在知道你們的心情,我們隻是分離短短幾天而已,其實也用不著這樣悲傷,讓我看到你們這樣我豈不心痛不已,如果這此去身遇不測的話,你們更應該勇敢撐起崆峒派,不能因失去我的存在,而失去常人所應有的理智,從此就讓崆峒派一蹶不起,或者從此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你們可知道這樣一來,我的心中有多大的遺憾和痛苦。就讓我在九泉之下也無臉再見崆峒派列代的祖師爺。”
接著歎了口氣道“梅金龍你在我離去這一段日子你一定要好好地教導其他師兄和師弟,讓他們在本派中勤加練習武功,把本派的功夫發揚光大,抵禦外敵。雖然你不是本派的大弟子,但是你在本派中讓為師最器重一位弟子,今天把這掌門信物就親手傳交給你,“隨手從袖兜中掏出一枚紫色雙蝶飛花的琥珀,遞給在他的手中,把他的手慢慢地合攏起來,所有的弟子都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看著梅金龍的那隻手,大家深知梅金龍此時就相當於掌門的位置,見此物如見掌門,一切都要誠服於他。
梅金龍接到此物有點受寵若驚,不知如何是好,並一直推讓,道“掌門請立即收回這掌門信物,自從我入崆峒派以來並沒有半點功勳,論資質,論才乾,各位師兄弟都強於我,我豈能輕而易舉的接受這掌門信物,又有誰能夠誠服於我,這信物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所有的弟子在傳授掌門信物時,就開始按耐不住性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對梅金龍有不滿之意,讓他們一心誠服於他,那是比登天還難,後來聽到梅金龍這麼一說,覺得他有先見之明,倒鬆了一口氣,喜形於色。希望得到此信物的是自己,以後就是這崆峒派的掌門,在江湖中也成為名宿。
駱賓奎看了看他們膚淺的嘴臉,冷笑道“我今天把這掌門信物交給梅金龍,大家從心中一定有一萬個不服,如果大家誰有膽色,有能力能夠擔任這崆峒派掌門的就大膽出來毛遂自薦,讓我清楚看清你們的能力,是否能夠正真適合當上這掌門之位,領導所有弟子。”
所有的弟子聽到此話,心早就蠢蠢欲動,可是終究沒有一個敢大膽地站在駱賓奎的身邊,害怕自己在當眾出醜,下不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