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男人抬起手,身旁的黑衣死士紛紛舉起武器,蓄勢待發。
不遠處的樹冠上,一位黑衣死士張弓拉箭,三支箭矢搭在弦上,瞄準了那抹孤傲的身影。
“喲~挺熱鬨,東方白,撐不住了?”戲謔的女聲驀然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抹窈窕麗影款款而來,手中利劍沾上些許殷紅,素潔的衣衫上,竟沒半點兒血跡。
東方白嘴角一扯,“真不好意思,讓你看見我這麼狼狽的一麵。”
東方白的衣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式,就連那張俊俏的臉龐都多了道血痕。
而雲長安,仿佛沒有與人動手,衣衫乾乾淨淨,雲淡風輕。
看清來人,為首的男人驚詫萬分,“你竟然毫發無傷追過來了。”
她站到了這裡,說明那些人,全軍覆沒。
思及此處,男人倒吸了口涼氣。
“我本想給他們留條活路的,可惜他們固執得很,沒辦法,隻能送他們一程,來生投個好胎。”
“姑娘還是站遠些為好。”為首男人沉聲道。
畢竟是主子要的人,不能傷了她。
雲長安搖了搖頭,沒有理會男人,抬眼望向狼狽的東方白。
“要幫忙不?”
“榮幸之至。”
雲長安莞爾一笑,目光落到為首男人身上,“就送你們下去團聚吧。”
雲長安目光驟然犀利,劍指蒼穹,無風自起,吹得她的衣袍獵獵作響。
霎時間,她身後憑空出現了許多利劍,泛著冷光的劍尖直指黑衣死士。
如此神奇的一幕,驚得眾人忘記了反應,就連一旁攻擊褚杉的黑衣死士都停下了手。
東方白心中大駭。
這種離奇手段,她究竟是誰?
為首男人大驚失色,本就慘白的臉多了幾分灰敗。
難怪她能毫發無傷站在這裡。
“殺!”為首男人一聲令下,樹冠上的黑衣死士鬆開了搭在弦上的手。
箭矢破空而來,直逼東方白麵門。
同一時刻,為首男人轉身凝聚全身內力一掌打向東方白。
雲長安眼一凜,揮劍,伸手萬千利劍如離弦之箭射向黑衣死士。
黑衣死士拚死抵抗,可那些突然出現的利劍徑直擊碎了他們的兵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他們的心臟。
落地的刹那,利劍消失殆儘。
而東方白堪堪躲過箭矢,卻避不開為首男人的內力,一掌正中胸口,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掉落懸崖。
“主子!”褚杉一回神就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驚呼。
忽然,不知哪裡來的狂風卷起風沙迷了褚杉的眼。
他揉了揉眼,定睛望去,卻沒有瞧見東方白的身影,大駭,跌跌撞撞奔向懸崖。
一道劍光從懸崖衝了上來,褚杉抬頭,瞳孔緊縮。
隻見雲長安提著東方白的手,兩人站在一把會飛的劍上。
雲長安右手掐了個訣,懸浮的利劍一個轉頭飛到了她的手中。
她帶著東方白落地,上下打量,滿是嫌棄。
“我又救了你一次。”
“確實比不得長安如此神通。”
“自然。”雲長安昂首挺胸,話語中滿是驕傲。
整個大盛朝隻有她是個異類,就算武功高強者,對上她這麼個開掛的修仙者,也隻是渣渣。
見她驕傲,東方白眉眼含笑,身上的疼痛都減少了許多。
“帥!太帥了!”倏然,一女子驚呼聲響起,激動不已。
帥?
雲長安一陣恍惚,她記得,大盛朝的人,不會說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