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若是月貴妃心裡隻有你,皇後之位你早就給了她?”
“長安,朕承認在沒遇到你之前,朕確實對月清泠有幾分情意,但萬頌寺那日你也看懂了,朕與她,早已走上了不同的路。”
“若我說,我讓你殺了她,你可願?”雲長安直接下了一劑猛藥。
“隻要是長安希望的,朕都會幫你辦到,她既對你動了殺心,也早就該料到自己的死亡。”東方瑾毫不猶豫地開口。
最是無情帝王家,縱使雲長安早就想到了東方瑾的冷漠無情,但沒想到他能絕情至此。
“你對月清泠,當真沒半點真情?”
“真情?”東方瑾一聲輕笑,“月清泠身為朕的女人,卻念著朕的死對頭,哪裡來的真情。”
“既如此,當初你為何會讓她入宮,還位居貴妃之位?”
“當初是朕年少輕狂,少年慕艾,以為她心裡是有朕的,但朕的一片真心,在他眼中不值一提,朕乃九五至尊,她那般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朕的深情。”
鏗鏘有力的話語如冰錐一般,一寸寸冷了暗處月清泠的心。
東方瑾,是你自己斷了你自己的一線生機,可怨不得我。
而聽到這一番逆天之言的雲長安,隻覺得自己三觀遭受到了暴擊。
不愧是反派,這渣的,明明白白啊。
惡人自有惡人磨,就讓他跟月清泠相愛相殺吧。
“我還沒想好,容我再想想。”雲長安緊抿了唇,躊躇不定。
見她態度鬆動,東方瑾眉眼一舒,嘴角一勾,柔聲道:“長安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擇,朕等著你。”
忽地,他麵色一變,詞嚴厲色,“朕耐心有限,長安,你的時間不多了,可不要讓朕失望啊。”
雲長安一陣唏噓,眼角直抽,一言難儘。
“我該回去了,告辭。”雲長安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話音未落,抬步迅速離去。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就動了手。
是南疆給他的勇氣蹦躂麼?
見她身影漸行漸遠,東方瑾一聲輕笑,低聲呢喃,“雲長安,你終究是我的!”
少頃,他也大步朝宮殿而去。
待他的身影不見,不遠處的角落處,一抹倩影緩緩走出,陰影遮住了她半張臉,露出的半張臉滿是鐵青,雙目陰鷙。
正是月清泠。
她一聲冷哼,“東方瑾,既然你無情,也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相繼離開的雲長安、東方瑾和月清泠回到宮殿後,天色已晚,東方瑾大手一揮,散席,熱鬨的宮殿頓時恢複了冷清。
雲長安剛坐上馬車,一抹身影手腳連用爬上了盛王府的馬車,生生將東方白擠到了一旁。
東方白臉色一黑,冷然開口,“蕭小姐,這是盛王府的馬車。”
蕭雲櫻瞥了他一眼,摟住雲長安的藕臂,轉頭告狀,“長安,我跟你講,你不在的時候他居然敢和月清泠喝酒。”
眼見一盆汙水就要潑在自己頭上,東方白連忙開口解釋,“長安莫要誤會,眾目睽睽下,我可是不假辭色。”
“但你還是喝了她的酒,還說什麼敬過去的你們。”蕭雲櫻嘖了嘖舌,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蕭小姐莫要胡言亂語,我何時喝了她的酒?”
“你雖喝的不是她的酒,但她明顯就是不安好心,還專挑長安不在的時候湊上來,你就不會嚴詞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