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院子周圍藏了許多高手,但在雲長安和西方墨的眼中,這些人,不足為懼。
“老規矩,看誰解決的人多。”西方墨邪魅一笑,好勝心頓起。
先前他惜敗,今夜定要找回場子。
“想讓我答應也可以,但是不可傷這些人的性命。”
聞言,西方墨眉頭一蹙,臉色沉了下來,“本座怎麼不知,你何時這般心軟了。”
十五那日她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氣勢洶洶誅殺了那些陰溝裡的老鼠,今夜怎麼還慈悲為懷了?
這可不像她的行事作風。
“心軟?對敵人我從不心軟,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說不定連他們保護的是什麼人都不清楚,我可沒有殺人為樂的陋習。”
西方墨不以為意,反駁道:“能被柳元蘄派來的人當真一無所知?本座怎麼就不信呢。”
女人呐,還是容易心慈手軟。
柳元蘄手裡不乾淨,替他賣命的這些人又怎會乾乾淨淨的,天真。
雲長安冷睨了他一眼,“能給柳元蘄乾背後見不得人的臟事的,必定是心腹,你覺得他能培養出這麼多?”
他要是有那個本事,哪裡還能屈居人下,說不定早就揭竿起義,自立為王了。
西方墨無言以對。
忽然,雲長安神色冷凝,幽幽開口,“西方墨,你的嗜血之症發作了?”
動不動就要見血,這症狀看上去怎麼那麼像要飲血的癲狂之態。
今兒個不是十五,難道也會嗜血如狂?
見她一臉鄭重,西方墨嘴角一勾,“本座不僅嗜血如狂,還六親不認,怎麼,你怕了?”
雲長安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怕?
她有什麼好怕的?
憑他現在的實力,可打不過自己,就連逃之夭夭都做不到。
“彆忘了我們今夜的目的,西方墨,你要是敢草菅人命,我就讓你再也出不來!”
西方墨一頭黑線,欲言又止。
再也出不來,雲長安一心一意要將自己除掉,哪裡還有機會再出來。
西方墨心中驀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他想有自己的身體,能夠感受著外麵的世界,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受製於人還受了一肚子的氣。
可惜,也隻是想想而已。
雲長安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沉聲道:“你若是敢胡來,我就點了你的穴,讓你動彈不得。”
就算沒有西方墨,她也能取到南疆大祭司的精血。
隻要西方墨不昏迷,沒有受到生命威脅,東方白這具身體就暫時不會出事。
西方墨也知道她的意思,一口怒氣湧上心頭,難受得緊,但他不敢多說什麼。
“行,本座應了。”
要不是本座打不過你,又跑不了,豈容你在本座頭上作威作福。
“既如此,行動吧。”
雲長安話音未落,她身側一陣風吹亂了她的青絲,前一秒還在身邊的西方墨,須臾間不見蹤影。
她不甘落後,朝另外一個方向快速而去。
雲長安身姿輕盈,尋了棵最高的大樹坐在樹杈上,茂密的樹葉下一片漆黑,完全遮住了那一抹嬌小的倩影。
雲長安目光平靜瞥了眼不遠處的一群人,伸手摘下一把綠葉。
倏然,她手一擲,一把綠葉如天女散花般射向那群人,不消片刻,動彈不得,連呼救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