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作為合家歡的媽咪,享受兩人一間近二十平米的宿舍。
身處歡場,媽咪的檔次還是比小姐高不少,媽咪的本職工作就是靠陪酒拿小費、帶小姐上台收取坐台費,這兩項是主要收入來源。
至於遇上大方的嫖客,願意親自出台,那屬於外水,酒店不會強製要求媽咪出台。但是小姐就不同了,隻要坐台,就不能拒絕出台,如果拒絕,輕者罰款,重者直接辭退。
媽咪的收入不菲,酒店對她們管理也極為嚴格。
顧客是上帝,在合家歡這家酒店裡,體現得淋漓儘致,媽咪請假一次至少兩百元,上班時,即便受了再大的委屈,都不能得罪嫖客。
對小姐的要求也是這樣,有時小姐陪變態嫖客出台以後,落下滿身傷痕,下次如果這個嫖客還要繼續點這個小姐,小姐還不能拒絕。
這些以嫖客為中心的高規格台式服務,小姐、媽咪完全沒了自我,在嫖客心裡倒是贏得很好的名聲,所以合家歡開業至今,生意一直爆棚。
家庭背負太多債務,郝夢工作一直十分勤奮,生活也極為節儉,隻要沒有病倒,即便每月月事那幾天,她都舍不得交兩百元請假,照樣上班喝酒。
這樣的行徑,合家歡的媽咪都戲稱她為拚命三娘。
昨天,郝夢回到合家歡,口袋已經捉襟見肘的她卻沒有去上班,躺在床上,心裡一直想著剛離開不久的蔣凡。
郝夢自己都難以相信,長期混跡於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間,會對一個相識不足三天的男人產生這麼強烈的思念。
蔣凡質樸的憨笑、近乎木訥的神情、禮讓所有人的謙卑、麵對歹徒的勇猛,如同幻燈片一樣,一次次閃現在她眼前。
作為合家歡的紅牌媽咪,郝夢可是酒店的搖錢樹。
得知她昨天已經返回,卻沒有上班,今天下午,酒店張副總就專程到宿舍找她,告訴她提前休年假這幾天,許多嫖客找她,要求她晚上一定要上班。
合家歡是一家台資酒店,因為服務好,入職的小姐都經過了嚴格篩選,媽咪、服務人員也經過專業化培訓,在長安、虎門、厚街一帶的台灣投資圈裡,有著響當當的名氣。
酒店三位副總都來自台灣,張副總是常務副總,老板不在時,他就是酒店老大。
長期從事歡場,三位副總都不是什麼好鳥,好色是他們的共同點,張副總權利最大,色心也最大。
小姐入職需要張副總麵試簽字,隻要有些姿色的小姐,剛入職那幾天,他就會以權壓人,差不多都落入過他的魔爪,酒店八個媽咪,一半以上都為他免費服務過。
晚上六點,郝夢到酒店食堂吃完飯。
雖然酒店食堂的飯食比工廠好出不少,但是對於長期跟隨嫖客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媽咪和一些姿色上佳容易出台的小姐來說,已經吃不下食堂的飯菜了。
每天中晚餐,除了幾個臉蛋不算出眾,坐台率不高的小姐會在食堂吃飯,郝夢是唯一一個經常吃食堂的媽咪。
吃完飯,剛回到宿舍準備化妝,張副總再次來到宿舍,對郝夢道“趕緊,達豐鞋廠的陳老板已經幫你訂房,現在馬上就到,指名道姓一定要你安排小姐和陪酒。”
郝夢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還不到六點半,小姐和媽咪都是七點上班。
她忍不住埋怨道“那個老色鬼今天抽了哪門子風,這麼早就來了。小姐都沒有上班,我去了也無法安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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