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羽來東莞,緣由晏老師想為蔣凡開除學籍的事情做最後努力。
晏老師可以稱為時代的楷模,從不依仗自己的家庭背景,為人正直,對誰都十分謙和,不但工作認真負責,還極為關心班級每個學生的生活,每個月的工資至少有三分之一都貼到生活貧瘠的學生身上,被她教過的學生都親切地稱呼為晏媽。
知道讓學校收回開除的決定,希望渺茫,她還是儘其所能想保留下蔣凡的學籍,找到當然人汪文羽,說明所了解的情況,希望汪文羽能出麵證明,當時發生事故純屬意外。
雖然不是晏老師的學生,但是對這位人人敬仰的老師,汪文羽也十分尊重。
聽到晏老師介紹蔣凡的過往,了解到食不果腹的他,拒絕學校的困難補助,把名額讓給其她困難學子,寒冬臘月勤工儉學途中,救助跌入什刹海冰窟窿的兩個小學生,差點被淹死。
看到晏老師對蔣凡這麼高的評價,汪文羽不但自己出麵幫他說情,還動員父親幫他洗冤,可是學校要改變已經全校通告的決定,牽涉麵太多,還會對這所高校造成不良影響。
汪文羽知道一個貧寒學子能走進這所高校的不易,得知因為自己斷送了一個人一生的前程,還斷送一個家庭的希望,雖說自己也是浴室事件的無辜者,名譽也受到一些影響,但是與蔣凡的遭遇相比,她還是自感有些內疚,總想彌補,最終找到了李酒罐。
看到一個運送煤球的老頭,受到左鄰右舍和許多胡同居民愛戴,汪文羽又了解到師徒二人許多樂於助人的行徑。
不同階層兩人受人尊敬的人,都對蔣凡這麼高的評價,汪文羽對陌生的他也產生了好感,就想到借半年實習的機會,到他漂泊的城市,儘量能幫他做些什麼,所以來到東莞。
聽說汪文羽替師傅鳴不平,蔣凡委屈道“我想叫他一聲師傅,老頭一直不準,有時不注意喊一聲,還會挨揍,我有什麼辦法。”
蔣凡把李酒罐為什麼不準他稱呼師傅的緣由告訴了汪文羽。
汪文羽想到與李酒罐的兩次見麵,神色凝重地說道“李大爺這個人事事都為彆人作想,唯一沒有考慮過自己,才能帶出你這樣的徒弟,他是一個值得人尊重的老人,隻可惜時運不濟。”
“老頭身上的閃光點,不是一般人能真正發現,唯一遺憾就是沒有沒能給我找師娘,他一個人太孤單了。”
說到李酒罐,蔣凡眼裡滿含思念。
汪文羽輕輕拍了拍蔣凡的肩膀,安慰道“彆想太多,以後你有能力了,可以把老人家接到身邊照顧,一個人的心願,不就圖個膝下有子,老來有人在身邊!”
“哎”,在達豐過得太憋屈,前方的路還迷茫,蔣凡歎了口氣道“現在我還是光屁股晾在沙壩上,衣不裹身,希望有那一天吧。”
“什麼光屁股、光屁股的,說話能不能文明點。”
還沉醉在感性裡的蔣凡脫口而出“我想文明,老天爺都要誤會的讓我當了流氓,我有什麼辦法。”
“壞蛋”汪文羽選擇性的避開蔣凡受傷的大臂,狠狠擰住他的左肩胛骨肌肉道“你是誠心提那事,故意想讓丟醜嗎?”
“痛、痛、痛”汪文羽的手勁不大,蔣凡誇張的叫喚了幾聲,接茬道“你這樣的天生尤物,已經不能漂亮來形容,還有什麼醜可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