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活動,也是給員工福利,陳安龍認為這樣的事情,蔣凡肯定會讚成,才同意唐副總的建議。
籌辦一次活動,多少都能撈些外快,陳安龍想借這事和蔣凡套近乎,讓他來籌辦這次活動。
看到蔣凡不識好歹,根本沒有給自己麵子的意思,陳安龍也沒有心情再給他廢話,借口自己還有工作要忙,把他一個人晾在茶幾邊的沙發上。
蔣凡也沒有久留,給臉青麵黑的陳安龍打了聲招呼,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唐副總辦公室門前,敲了幾次,也沒人應答,蔣凡正準備離開。
隔壁的副總李太勇拉開自己辦公室門,對蔣凡厲聲道“辦公室沒人,你敲這麼久乾什麼?不知道這是上班時間,你敲得“哐啷”直響,我們還怎麼工作?”
李太勇在達豐高層中,屬於排名靠後的副總,但是在打工層麵前的囂張程度,遠勝於任何副總甚至陳安龍,從員工身邊路過,清高得連瞅都不帶瞅一眼,罵中低層的乾部,像罵孫子一樣毫不忍口。
不但囂張、清高,還貪得無厭,籠絡一些希望巴結他的中層乾部,收取進廠介紹費這些黑錢,還慫恿那些乾部多罰員工的錢,達到自己巴結陳安龍的目的。
他也知道蔣凡是一個誰都敢懟的人,現在對蔣凡發火,還是因為蔣凡已經觸碰了他的利益。
陳安龍前段時間對蔣凡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他想到自己怎麼說也是台灣來的乾部,現在找到借口給蔣凡下馬威,如果蔣凡鬨起來,陳安龍應該會幫他這個同鄉高管。
他不知道,這兩天陳安龍吃癟以後,已經在儘力籠絡蔣凡了。
蔣凡在陳安龍辦公室遭受冷臉,心裡已經有氣,隻是沒有機會發作。
如果是其他人,蔣凡肯定會考慮自己敲門聲,的確影響到彆人工作,彆人抱怨兩句也不會還口。
但是對李太勇就不一樣了,想到他罵大陸乾部那些囂張情形,蔣凡直接走到他麵前,怒道“彆把你用在彆人身上那一套用在老子身上,老子敲門管你卵事,你再在這裡給老子嗚嗚喳喳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下不來台。”
蔣凡一連幾個老子的怒懟,囂張習慣的李太勇哪能受得了這氣,他也知道打不贏蔣凡,就想著拿錢來威脅。
他指著蔣凡怒斥道“大陸仔,你有錯在先,還敢在我麵前充老子,信不信我扣你獎勵,讓你這個月一分錢都拿不到。”
李太勇的一句大陸仔,徹底惹怒了蔣凡,他直接一耳光扇到李太勇臉上道“哈龍包,老子領你媽下的那個鳥蛋,你再繼續指指點點,老子讓你另一邊臉也平衡一點。”
(大陸仔,是當年許多外資企業的高管,藐視大陸打工仔習慣用的稱呼,哈龍包是四川人罵人的話,和傻瓜、笨蛋一個意思)
李太勇捂住臉大聲道“保安,保安,馬上給我把這個大陸仔趕出廠去。”
明知保安是在廠區內巡視,不會到辦公樓來,他大聲叫,隻是想陳安龍和其他副總聽到,出來辦他。
蔣凡舉起手正準備再次給他一耳光。
正被蔣凡搞得心煩意亂的陳安龍,聽到李太勇大聲叫喚,憤怒地拉開辦公室門,對著李太勇道“吵什麼吵?不知道這是辦公區域嗎?”
先前陳安龍隻是冷臉,言語也沒有衝突,蔣凡也不好說什麼,現在陳安龍是在吼李太勇,可是蔣凡就站在李太勇身邊,蔣凡以為陳安龍在吼他。
他放下手沒再打李太勇,而是回懟陳安龍道“你又吵什麼吵?彆以為打工人都應該受你們這些資本家的欺負,老子不乾了。”說完轉身直接向樓下走去。
蔣凡的東西已經搬去租屋,隻有兩套沒有穿著的工裝還留在宿舍裡,他氣衝衝地來到人事部,把掛在胸前的工牌取下來,一下丟在劉經理的辦公桌上道“這是我的工牌,工裝沒有穿,留在我宿舍裡,你們自己去拿。”
說完正要往辦公室外走,陳安龍已經追了下來,勾肩搭背溫和解釋道“我先是吼李副總,沒有凶你,你誤會了。”
蔣凡掙脫陳安龍的手臂,看著他道“誤會?老子是靠勞動力掙錢,又不是找誰要飯,上過班,這個吼那個罵,真沒把我們這些大陸打工仔當人看。
事情做了,還假惺惺說誤會,現在你也不用給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