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哥是厚街下卞人,四十多歲,七十年代中期,因為偷渡香港未成,被打瘸了一條腿,最後當了上門女婿。
來到白沙以後,和村裡的阿輝成為結拜兄弟,兩人都有膽識,成為村裡人人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
借助改革開放的春風,兩人在外鄉人中籠絡到不少馬仔,兄弟之間也因為利益關係,慢慢產生了裂縫,現在村裡就這兩股勢力最大。
聽肖雨欣說完,蔣凡疑惑地問道“你怎麼這麼了解這些人物?”
肖雨欣沉思了一下道“這些事情以後告訴我,現在你隻需考慮,要不要和盧哥坐在一張桌上對話。”
蔣凡撇了一下嘴道“管他多大勢力,老子才不會和這個王八蛋坐在一張桌上,反正是爛命一條,他想做什麼,老子奉陪。”
肖雨欣抿笑了一下道“話彆說這麼早,如果你現在真不想和他對話,也可以,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尋找一些崛起的機會。”
蔣凡緊盯著肖雨欣問道“什麼崛起的機會?我怎麼聽不明白?”
“這事我晚上回去再斟酌一下,明天給你說。”
蔣凡不滿道“故作神秘,誠心吊我胃口,你才舒服是吧。”
看著蔣凡翹起還有淤青的嘴,肖雨欣岔開話題笑侃道“小羽有沒有說,你現在的樣子像豬八戒。”
蔣凡回侃道“說了,還說我是比孫猴子還頑皮的豬八戒。”
喝著滾燙的砂鍋粥,肖雨欣有些發熱,她把外套脫下,放在旁邊的凳子上道“生蠔粥適合你們男人,多喝點。”
蔣凡故作色眯眯的神情,望著肖雨欣道“為什麼隻適合男人?你不是也在喝嗎?
明知我定力不夠,現在還脫掉外套,露出豐滿的身材,是不是又想考驗我?”
肖雨欣笑著打了一下蔣凡道“色鬼,你心裡哪來這麼多好奇,事事都要問為什麼。安心喝你的粥,至於為什麼適合男人,這些話我隻能對小羽說。”
吃完宵夜,已經兩點多了,兩人走出門,看到頭頂和臉上都包紮著紗布的阿生,正從曾生的車上下來,曾生隨後從副駕駛上下車。
蔣凡不認識曾生,他直接走到阿生麵前,挑釁道“嘴巴腫成這樣,還能做飛吻嗎?要不要現在再試試。”
阿生沒想到這麼晚來吃宵夜,還能遇上蔣凡,他瞅了蔣凡一下,沒敢說話,向旁邊挪動了兩步,讓出道來,表示已經認輸。
蔣凡緊跟其後又來到他身前,說道“從今天起,這條街的保護費我收,如果你敢和我搶生意,我不介意讓你的臉再去補幾個疤。”
阿生卑微地回道“凡哥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是保護費的事,我真做不了主,這事你要去問盧哥。”
蔣凡一巴掌呼到阿生臉上道“保護費是你安排人去收的,老子隻找你,至於你怎麼去給狗屁盧哥說,那是你的事情。”
阿生臉上的紗布,被自己一巴掌呼掉,蔣凡看到他包紮的地方不但有瘀血,還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接茬調侃道“老子記得是用腳踩的你的臉,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口子,是不是想找老子賠醫藥費,自己故意劃破地。”
看到蔣凡想再次激怒阿生,找出這麼蹩腳的理由,肖雨欣冷笑了一下,沒有上前勸住,也沒有說話。
阿生捂住臉,趕緊解釋道“不關你事,是我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牆角邊造成的。”
阿生一次次退讓,蔣凡也就沒有糾纏,再次提醒“隻要老子知道誰還敢去收保護費,就隻找你一個人的麻煩。”
蔣凡和肖雨欣來到樓下。
肖雨欣打開卷閘門中間的小門,轉頭看著蔣凡道“小羽說你是孫猴子,這話真不假,今天再次出了氣,心裡舒服了吧!”
蔣凡習慣性地扣了扣後腦勺,壞笑道“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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