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越發焦躁不安,再也顧不上躲清閒的事,匆忙回到租屋樓下,看著正在忙碌的肖雨欣,問道“欣姐我婆娘還沒有回來嗎?”
肖雨欣搖了搖頭算是回答,接茬忙著生意的事情。
蔣凡端著肖雨欣常坐的躺椅,來到店門口坐下,嘴裡不停地叨叨“騙子婆娘,騙子婆娘,今天你敢不回來,我一定要你屁股開花。”
一直坐在發廊門口的阿雪,看到蔣凡,正想繼續前來套近乎,才發現他臉青麵黑,神情也不對。
阿雪磨蹭了幾下,走進發廊,用座機給瘦仔打電話,告訴他蔣凡已經回來,但樣子凶巴巴的,自己不敢去套近乎。
電話另一端的瘦仔,怒聲責怨道“臭婊子,花我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不敢?讓你辦點事,你就開始這不敢那不敢,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責罵完後,瘦仔沒有心情給阿雪廢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聽到花言巧語把自己由女孩變為女人的男人,現在卻這麼冷漠,還罵自己為婊子,阿雪委屈的熱淚流到了臉上。
身邊一個發廊妹討好地問道“雪姐你怎麼哭了?”
沉浸在感傷中的阿雪,看到發廊裡坐著的十幾位女孩,害怕有人亂傳話到瘦仔耳裡,連句抱怨都不敢有。
她用紙巾擦乾眼淚道“沒什麼?可能有什麼東西吹到眼睛裡,有點不舒服。”
坐在不遠處看電視的阿琴,多少知道一些內情,她玩笑道“阿雪房間裡又沒有風,你說的風是不是瘦老板的枕邊風啊!”
阿琴性格活潑,在這家發廊裡,屬於比較受男人追捧的女孩,還是阿雪的同鄉,她借著玩笑緩解了阿雪的尷尬。
阿雪打電話十多分鐘後,瘦仔帶的阿東來到水果店。
他也看出蔣凡心情不好,可是賭檔已經歇業一天,盧哥又在埋怨他辦事不力,催促他趕緊處理。
瘦仔來到蔣凡身邊,先從自己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佯裝和顏悅色道“凡哥這的一點小意思,懇請收下。”
厚厚的紅包,吸引了蔣凡的眼球,他接過來摸了一下,感覺比幾天前領到的三千薪水還厚實,沒有客氣地裝進屁股兜裡,裝出很明事理的回道“這是我兄弟的醫療費,等他傷好了,多退少補,至於我的誤工費,也要等他傷好以後再談。”
正在忙碌的肖雨欣,看到蔣凡收完錢,還找到合理的借口,拖延時間,嫌棄地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小財迷真夠滑頭。”
瘦仔聽到蔣凡用這個借口收錢,而且言明暫時不處理事情,焦急道“凡哥你的誤工費,兄弟的醫藥費,需要多少,你給句話,我絕對不還價,這事能不能就這樣過了。”
收到銀子的蔣凡,暫時忘了想婆娘的事情。
興奮中的他,還假裝生氣,“嗖”的一下站起身怒道“老子又不像你們這些雜種,什麼黑心錢都掙,現在我隻拿兄弟的醫療費,等他康複以後,再來商量怎麼解決。”
瘦仔討好地拍了拍蔣凡的肩膀道“凡哥彆生氣,有事好商量,要不這樣,我先交兩萬押金,賭檔正常營業,如果你兄弟的醫療費或你的誤工費不夠,可以隨時找我,等你心情好了,我們在處理問題,這樣總可以吧。”
如果沒有肖雨欣提醒,彆說兩萬,能拿到一萬,蔣凡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