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101nove.come="margin:0pxauto;"
李承乾轉動把手,稍稍一推,有些模糊且透光不算好的玻璃窗成了一扇門,可以打開。李淵道:“如此好的琉璃,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也不是,需要看原料,而且這東西不好燒,也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李淵瞧著富貴耀眼的落地窗,“這不該裝在武德殿。”
“爺爺覺得應該裝在哪裡?”
“最好最珍貴的東西,應該被人看見,你應該放在太極殿。”
李承乾確認門窗牢固,讓內侍將這裡收拾乾淨,道:“爺爺所言在理。”
李淵清楚這個孫子的秉性,說得在理,他又不會真的做,無非就是安慰老人家。
“陛下!”內侍腳步匆匆來報,“晉王又將張晦之打了。”
李承乾吩咐道:“告訴稚奴,彆把人打死了,打傷了給銀錢,讓人治傷。”
長安城內,每當張晦之說他兄長張柬之的不是,晉王殿下總能隨時隨地找到他,並且將他揍一頓。
李慎覺得張柬之即便再差,那也是朋友,生死之交嘛,皇兄代張柬之教訓他弟弟,也是情理之中。
狄仁傑剛到大理寺,迎麵見到了上官庭芝。
“上官少卿。”
上官庭芝道:“你與不良帥走得很近?”
狄仁傑點頭,“嗯。”
“張晦之被晉王揍,是你讓不良人給晉王送的消息?”
狄仁傑回道:“正是。”
能夠每每聽到張晦之說張柬之的壞話,並且能夠恰逢其會地找到張晦之在哪裡。
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也隻有在長安城的那些不良人,以及不良帥魏昶。
上官庭芝本是不希望不良人幫著晉王做這種事,難道是不良帥魏昶最近太閒了,閒出病來了?
傳聞狄仁傑與晉王李治是一起在蔥嶺殺敵的生死之交,回來之後還是生死之交。
注意到對方古怪的眼神,狄仁傑吃著餅道:“上官少卿,可還有吩咐?”
上官庭芝眼神中帶著欣賞,朗聲道:“懷英,往後如有需要,儘管吩咐。”
狄仁傑作揖道:“少卿客氣。”
上官庭芝覺得這個狄仁傑的確是個人才,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科舉的進士,而是這個人的人脈。
這個狄仁傑將來一定能位列六部,並且執掌權柄。
不論文武,狄仁傑都是同齡人中極為優秀的。
上官庭芝隱約有感覺,用不了幾年,狄仁傑的官位就會在自己之上。
乾慶五年九月,關中下著秋雨。
一騎快馬來到長安城前,前來傳軍報的士兵遞上急報。
當即就有人拿著急報送去了皇城。
李義府回到朝中之後,便覺得枯燥無味,對他這個禦史來說,習慣了與世家門閥的爾虞我詐,在這個團結一心的朝堂中,就顯得無事可做了。
看到李義府反複在自己眼前走著,裴行儉不悅道:“你是不找點事做不爽利?”
李義府終於停下了腳步,道:“陛下不該讓我回來的。”
裴行儉拿著兵書道:“怎麼,你要將他們殺得血流成河?”
李義府指著外麵道:“那些世家的殘餘勢力還在興風作浪。”
許敬宗走入將軍府,漫不經心道:“正是這個時候,朝中更不該有動作。”
李義府回頭看去,見到了禮部尚書許敬宗與禦史台諫議大夫上官儀。
“他說得不錯,他們越是鬨得最凶,朝中更不能動手。”
李義府詢問道:“等他們將人手聚集,一網打儘?”
當初,上官儀與李義府在揚州共事,李義府一回來就在禦史台任要職,對世家門閥的態度,他們兩人是一致的。
上官儀笑道:“為了正義。”
許敬宗遞上一卷書文書,道:“這是安西都護府送來的。”
裴行儉接過文書,是西域的守備將軍白方送來的,不出所料,白方說得都是無關緊要的事,還說今年的新年他會來長安城。
好不容易能夠清淨個大半年,裴行儉一想到白方要來長安,就覺得頭疼。
王方翼快步而來,淋雨跑進將軍府,渾身濕漉漉的,他道:“南詔送來消息了,說是南詔的一支兵馬在真臘遇到了伏擊,南詔王要向真臘發動戰爭,三萬兵馬直取真臘。”
許敬宗神色凝重,忙道:“我這就去麵見陛下。”
雨水澆灌在皇城內,皇宮顯得濕漉漉的。
雨水飄散而下,李淵坐在武德殿內,看著雨水打在玻璃上發呆。
這種景色透過玻璃看很美,能夠看到遠處的宮殿。
李淵道:“承乾是故意趕在秋季之前,讓朕看到這種景色,才會裝這麼好的琉璃。”
高士廉貼近還有些不平整的落地窗,手放在質感粗糙的表麵上,道:“這不是真琉璃吧,這是假的吧?”
李淵輕蔑一笑,心說這老家夥的直覺還是與當年一樣準。
李淵甚至上前打開了落地窗,這個時候就能聽到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動靜。
李淵十分享受地站在窗前,老眼眯著,“人生如此,死又何懼?”
高士廉咳嗽了兩聲,“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彆著涼了。”
幾個內侍將這位老太爺拉了回來。
正要去麵見陛下的許敬宗,上官儀在內侍的帶路下,見到了武德殿的奇景,那是一整塊晶瑩的琉璃。
看得許敬宗半晌都移不動腳步,張嘴看著奢華至極的琉璃,這琉璃就鑲嵌在牆體中。
意識到上官儀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許敬宗這才回神,忙道:“快去見陛下吧。”
兩人繼續邁開腳步,跟著內侍來到了興慶殿,發現英公已在這裡了。
殿內很溫暖,陛下看著軍報正沉默著。
兩人走入殿內,默不作聲地行禮。
李績道:“陛下,南詔征討真臘若是贏了,想必南詔也元氣大傷了。”
李承乾揣著手,“有人說朕應該派出大軍趁著南詔後方防備鬆懈,直取南詔。”
英公還未開口,李承乾道:“可朕若真的這麼做了,朕這個天可汗未免像個小人。”
若換作以前,可能還會有人進諫讓大唐與南詔和親。
再一想南詔並不強大,也輪不到和親。
誰又能想到,強大的大唐會為了西南這個小國廢儘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