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但可以基本確認了一個信息點,段文最近過的不太好,臉色蒼白有心事,而且他今天來過婚禮了。
甚至還有人說道,“今天段文絕對回來了,我還看到他上二樓了,不過後麵我就沒怎麼看到了。”
段家房子是段建軍與段建國兩兄弟一起建起來的,兩個兄弟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甚至連住都要住在一起,所以段文進段家房子沒有任何問題,三樓有一間房間還是專門給他留的。
最開始沒有人會懷疑段文,人家光明正大的進自己家,有誰會懷疑?
但怪就怪在了薑藏月聲稱丟掉的份子錢是用碎花袋子裝的,而剛剛好男孩說段文手裡就提著一個碎花袋子,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段文出來時手中確實拿著碎花袋子。
那麼多人證在這,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段文。
薑藏月眉頭緊蹙起來,她搖搖頭說道,“但我今天沒有見到段文一麵,你們都看見段文上樓了,但我在三樓根本沒看看段文,也沒聽見有誰上來的聲音。”
宋春花聽到這,靈光一閃,她突然出聲道,“如果段文沒上過三樓的話,就說明他隻在二樓那邊停留了,而份子錢就是在二樓丟的。”
宋春花深吸一口氣,她心裡已經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敢肯定那小偷就是段文。
她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證明一下,“那現在,段文還在婚禮上嗎?”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
“對啊!我們把段文找出來不就好了!”
“找到他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快快快,你們去廁所那邊看看有沒有段文的人影,我去院子裡看看有沒有段文。”
甚至還有人說道,“我看看桌子底下有沒有段文的身影。”
眾人開始一陣忙碌,互相左看右看就為了找段文的影子。
但薑藏月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從宋春花問出這個問題後,薑藏月就已經猜到了段文現在已經走了,應該說,他拿著自己的份子錢走了!!!
果不其然,十幾分鐘後。
“廁所裡俺都仔細看過了,沒有段文的身影。”
“後邊的小山坡,我也看了,沒有人!”
“我家院子也翻了個遍,沒有人。”
“奇怪,我前一兩個小時還看到段文的,結果沒過多久,段文就不見了。”
“他能去哪裡呢?”
薑藏月深吸一口氣,好在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她可以確認了,是段文,他拿了份子錢後就離開了村子。
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一個發展。
現在隻能算是家事。
於是乎薑藏月向宴席上的父老鄉親彎腰道歉,“對不起大家,目前來看好像確實是段家家事,剛才還麻煩了你們為我們段家這點事忙前忙後,你們先吃你們的,我有些事需要和我家那位商量一下。”
劉叔感歎道,“害,小薑,你彆跟我們客氣,我們也沒幫什麼。至於段文,或許這裡麵有什麼誤會,你讓慧花回去好好和段文聯係一下,看看份子錢是不是在他的身上。”
“辛苦你了小薑,我感覺你們段家就你一個靠譜點的,你要是需要什麼幫助,就儘管來找叔,叔能幫你們的一定儘力去幫!”
劉叔有些心疼薑藏月,她還沒完全嫁到段家,就已經開始為段家這點事忙前忙後,今天本來是她的婚禮,結果一場婚鬨還有早上的鬨劇,再加上現在份子錢被偷。
這每一件事都是段家其他人作的,真是有些搞不懂這家人到底在想什麼,那麼好的一個女孩不好好對待,非要這麼折騰人家,還讓人家一個女孩子跑過來為被偷的份子錢忙前忙後。
劉叔想到這,又不禁歎了一口氣,害!如果可以,他真想勸薑藏月不要嫁到段家了,事情是真多,這孩子也不受重視。
薑藏月給了一個微笑給劉叔,對於這種為她好為她著想的人,薑藏月都是心懷感激的。
事後,薑藏月與宋春花回到了二樓,看著還揪打在一起的黃慧花與孫雅莉,就不免得有些心梗的程度。
她在下麵辛辛苦苦的去尋找線索,而這兩個罪魁禍首卻還在這裡打的難舍難分,臉上、手上全都是抓痕,地上隨處可見的頭發絲,還有嘴裡不斷傳來的謾罵聲。
在薑藏月的眼裡,孫雅莉與黃慧花都是弄丟份子錢的罪魁禍首。
而在一旁仿佛吃瓜看戲的段家父子,薑藏月更是一個眼神都不想給,看了也沒用。
但今天積累的委屈與憤怒已經到了極限,薑藏月衝著正在打架的兩人大聲喊道,“你們打架還要多久,能不能消停一些!”
薑藏月這一吼很有效果,讓黃慧花與孫雅莉二人同時一愣然後轉頭看向薑藏月,不過隻維持了一瞬,二人又打了起來,仿佛當薑藏月說的那些話是耳旁風似的。
宋春花看出了薑藏月狀態不對勁,拍了拍薑藏月的肩膀安慰道,“藏月,彆生氣,當務之急是應該要找回份子錢,事後再來算一筆賬。”
薑藏月深吸一口氣,也是安慰自己,“不氣不氣不氣。”
但她還是很氣!
宋春花直接開口說道,“你們不要再爭執了,我和春花已經找到小偷是誰了。”
這句話一出,孫雅莉與黃慧花一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的看向宋春花。
“大妹子,到底是誰偷了份子錢,你一定要說清楚還我清白啊!”黃慧花捂著被打腫的臉有些委屈道。
“快跟我說那個人是誰,我今天一定要打死那個小偷,讓那個小偷半死不活!氣死我了!”孫雅莉現在一整個暴脾氣。
黃慧花下意識地與孫雅莉對視一眼,都互相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嫌棄的目光,她們二人冷哼一聲後就轉頭不願意看對方。
宋春花看向了薑藏月,“藏月,需要我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