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是不停歇的磅礴大雨,伴著狂風卷過山澗。
山洞外,恍然與外頭是兩個世界,更加靜謐,靜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細微糜豔的響聲充斥於內。
遠處,石壁的縫隙裡,一汪細細的清泉,聚攏,滴落,一下一下。
顧檸發出一聲似疼非疼的細聲,眼角有些濕潤。
在男人的薄唇再次落下時,她淚眼微張:“王爺,疼……”
她伸手墊墊後背。
汗珠沿著結實的身軀滾落,蕭寒舟緊緊扣著的手鬆了鬆,沙啞嗓音響起:
“你也傷到後背了?”
顧檸瞪他。
他分明知道不是。
春日的騎裝本就不厚實,墊在地上根本阻攔不住磋磨。
少女光潔的肩頭細細地顫著。蕭寒舟側過身將她攬在懷中。
如果用剛剛的姿勢,實在很難不傷到她。
他笑了笑:“早就聽說女子在上更舒坦,正好可以驗證一番。”
顧檸氣惱,果然是魔頭,都多少時辰過去了。
“王爺將來娶妻也會這樣對她嗎?”
今日被蕭寒舟救了之後心裡仿佛有兩股火在竄。
她其實知道蕭寒舟救她是什麼意思,可另一方麵又覺得被他玩弄格外屈辱。
偏偏蕭寒舟還不停歇。
“你想多了。”蕭寒舟冷聲道:“妻子,齊也……是你能比的嗎?”
顧檸自然沒想過往後會和蕭寒舟修成什麼正果,剛剛不過是耐受不住的詰問罷了。
也是想借此探一探蕭寒舟的心思。
他們這見不得光的牽絆不能總是持續下去,要有斬斷的一天。
她緊攥著手心,又輕聲開口:
“既王爺說到未來妻子的事,我還有一事想求,我們倆這樣,若東窗事發對誰都無益,所以,還請王爺以後為我準備湯藥……”
她是內宅女子,無論出府或看醫都不方便。
回想起上次,雖沒事,可顧檸還是忍不住後怕。
唯有讓蕭寒舟準備好給她最為穩妥。
蕭寒舟本在她光滑肩頭摩挲的手微頓。
雖說剛才是見她蹙著眉頭受不住的樣子才停下的,可也是暢快的。
隻那份可以格外放肆的暢快這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有東西堵得慌。
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肩頭,又緩緩鬆開,似笑非笑地睥睨著眼前的人:“不用你說。本王自會命人備下。”
“多謝。”顧檸看著他唇角的笑,兩道眉皺得更緊,卻又不得不鼓起勇氣繼續問:
“就是那借人銀錢的百姓,也終有一日會還清債務。隻不知我這債何時能還完。”
顧檸這會被攬在火熱的懷裡,他緊緊抵著她,二人貼得密不可分。
“到明年春日。”蕭寒舟眸色深諳湊近她,輕輕咬著她的脖頸,“答應嗎?”
那個時候應也與蕭遠舟退了親事,若真能了結,說不定是好事。
借以退親避羞的由頭,她可以去充州尋祖父和兄長,過逍遙的日子。
反正她已經不是完畢,一次與很多次根本沒有區彆。
更何況,蕭寒舟看著在問她答應嗎?壓根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交易。
她點點頭。“好。我答應。”
“王爺既許諾以明年春日為期,那這段時日裡各取所需,到期後一彆兩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