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壞名聲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跟那個人相親?
想到這些,劉秋玉痛苦地從懷裡掏出攢了很久的十塊錢,咬著牙遞了過去,“我做錯了事自然有擔當!說賠我就賠!”
許青悠接過十塊錢,晃了晃手裡的臥鋪票,“臥鋪一張票是25.8元,劉同誌,你還差我15.8元,寫張借條吧。”
“你!”劉秋玉氣的直瞪眼,剛想說什麼,卻見麵前的許青悠笑眯了眼:“哎呀,寫張借條,劉同誌的名聲就保住啦,倒是很劃算呢。”
她倍感屈辱,手中又沒紙筆,剛想用這件事推脫過去,卻見許青悠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張紙和一隻鉛筆,遞了過來。
擔心她不識字,許青悠還順手幫她把借條寫了出來,隻差她簽個名。
劉秋玉氣極,憋著眼淚簽上了名字,沉默的爬上中鋪,再也不嫌什麼瓜子皮,從許青悠手中搶過被子,蒙在了頭上。
被子下,劉秋玉的臉扭曲在一起,牙齒磨的直響,她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這個姓許的她記住了!
她一定會拿下那個男人,遲早會讓許青悠心甘情願的把臉貼上來給她打!
……
另一邊,港口火車站。
烈日照耀下,火車站上一片熱鬨之色,來來往往的旅人掛著或是興奮或是激動的神情,穿梭在站台間。
鬨中唯有一處是靜的。
江向北穿著軍裝守在站台上,脊背筆直恍如青鬆,堅毅的麵容身姿吸引了很多姑娘的視線。
他麵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曾將視線落在旁人身上,隻是看著出站口,眼中有著隱秘的期待。
大姐告訴他,今天中午青悠就會到火車站了。
他得知消息後,便提前請了假,跑完圈後,便急匆匆乘船渡海,來了火車站守著。
他的視線緊緊追隨著從火車上下來的每一個人,發現不是許青悠時,他又默默的收回來,直到下一次火車門的開啟。
劉海打著哈欠進了火車站,一眼就看到了他,想起什麼,劉海露出一個笑容,湊到了江向北跟前。
“江團長,好巧啊,你今天怎麼也來了火車站?”
他和江向北都是團長,是競爭關係,對於江向北年紀輕輕就當了團長這件事,他這樣熬資曆上來的團長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但江向北率領的團總是以絕對領先的優勢力壓所有團,久而久之,他也沒了比較的心思。
江向北這樣的人鳳毛麟角,他是比不上了,不過成為一家人還是有機會的嘛!
軍中都說,江向北就是個冷麵閻王,一心都在練兵建功上頭,對男女之情絲毫都不感興趣。
劉海對此嗤之以鼻,還能有男人對這個不感興趣?
他才不信呢,也就是江團長還是個雛兒,沒體會過那事兒的樂趣,才能這麼一心撲在事業上。
他敢說,隻要江向北嘗過那滋味了,定會食髓知味!
劉海笑了笑,沒準他們真能成一家人也說不定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