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玉一隻腳剛邁出車站,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
倒不是她哥哥有多顯眼,火車站攏共就兩個穿軍裝的,她第一眼其實看見的是哥哥旁邊那個,同樣穿著軍裝的健碩男人。
這男人明明和她哥哥穿著同樣的軍裝,可就是、就是看著更好看。
更文藝的詞語劉秋玉也想不出來,總之,很帥!很有男人味!
而且這男人穿著軍裝,還和她哥站在一起……
難道這就是哥哥給她介紹的對象?
劉秋玉臉色微紅,有些扭捏起來,她這還沒見過麵呢,這人怎麼就來火車站接她啊!
這多叫人害羞!
劉秋玉剛邁出的腳又縮了回去,後麵排隊準備下車的人急的直喊:“不是,你這個女同誌怎麼回事啊?彆人都是下車,你不下車還把門堵了?!”
“就是啊!我們還急著走呢,你不下車乾嘛排隊!”
麵對這些人劉秋玉就沒啥好臉色了,她一邊小心整理衣裳頭發,一邊沒好氣地懟回去:“急什麼急,急著去投胎啊!”
“誰叫你們排隊在我後頭的,我不下車,你們就該等著!”
許青悠收拾好了東西,懶洋洋地綴在隊伍的最後麵。
她反正不著急,又不是打工人上班急著打卡,有什麼好急的,在最後頭還寬鬆些,起碼沒人擠她。
花嬸子是個急性子,原本也是想擠到前頭去的,隻是見許青悠慢吞吞的,想著給她搭個伴,這才沒擠。
這會她看著烏泱泱排成長龍的隊伍,慶幸起來,“幸好聽了你的話,不然我這也擠著呢,前頭也不知道是咋了,人咋不動呢?”
“海島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以前也沒這麼慢呐?”花嬸有些納悶,她是來尋閨女的倒也沒什麼著急事兒,就是性子如此,乾啥都想衝在前頭。
許青悠打了個哈欠,“花嬸,咱不急,說不定前頭發生了什麼事兒,列車員肯定會解決的。”她往花嬸手裡塞了桂花糕,是她以前囤在空間的囤貨。
花嬸看著兩層夾心做成花瓣形狀的桂花糕嘖嘖稱奇,“哎呦,這桂花糕不便宜吧,跟個真花兒似的,還有三種顏色呢!”
許青悠打了個哈哈,“還成,是親戚從滬市給帶回來的,花嬸你嘗個鮮。”
“怪不得呢!原來是滬市的稀罕貨,大城市果然不一樣啊,一個桂花糕都弄得這麼好看!”花嬸聽了連忙拿了塊布給包上,她閨女當了軍醫年紀輕輕就來了海島吃苦,還沒吃過滬市的桂花糕呢!
兩人又聊了會天,人群才終於動了起來。
劉秋玉是被列車員趕下車的,她堵在門口,嚴重影響了其他旅人的行程,來的列車員還是她的“老熟人”,看到是她搗亂一點好臉色都沒給。
隻是劉秋玉是個臉皮厚的,對那些話無動於衷,最後還是列車員說要報公安,說她影響火車站秩序,她這才下的車。
下車前,她又偷偷看了江向北一眼,臉上的紅暈燒到了耳朵。
她哥給介紹的對象可真不錯,軍裝穿在他身上極有氣勢,還有一種莫名的氣質,叫人想……
劉秋玉摸了摸發燙的臉頰,露出了此生她最溫柔的笑容,一小步一小步十分矜持地走了過去。
“哥,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