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鐘聲準時敲響。
一道黑色身影急急地衝進來,一掌將正準備行凶的沐一寒拍飛出去,砸在牆上,再掉下來。
“哇”沐一寒哇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臉上滿是驚恐。
隻因他看到地上本應該奄奄一息的簡晚,整個身體飄了起來。朝著二樓樓梯口奔去。
“晚晚,晚晚,你醒醒。”容遲整個身子抖得厲害。
看到簡晚,傷痕累累的身軀,心像是被無數把利刃狠狠絞割著。
他的雙手顫抖得無法自控,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卻又拚儘全力想要抱住她,仿佛隻要這樣就能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晚晚,彆怕,彆怕,我來了。”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下,他抱著簡晚過了治愈之門,看到她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可是,可是他的晚晚為何沒有一點要醒來的征兆?
“晚晚,你怎麼了?醒醒好不好,不要嚇我好嗎?”容遲緊緊將人抱住,頭埋在她脖頸處,一聲一聲地呼喚她。
可人依舊沒有要醒來的意識。
看到沐一寒還能爬起來,容遲怒極。意念起,屋中所有利器紛紛朝著他刺去。
可謂是萬箭穿心。
沐一寒臉上的驚恐也在利器飛起時,定格。
與此同時,門被破開了。
“彆動,彆動。”衝進來的警察叫著彆動,可屋裡並沒有一個活人,一個死於萬器穿心,另一個倒在樓梯口不明生死。
“晚晚”
顧研趕回來了,第一時間尋找簡晚的身影,最後在樓梯口找到。她猛然撲在簡晚身上。
“晚”另一個晚字還未出口,她就感覺到了不對。
她看不見容遲,但她能感覺到有人在抱著簡晚。
是容遲,是那個大禹太子來了嗎?
簡晚身上看著沒有傷,但她為何昏迷不醒?
“放開她好嗎?放開她,我要送她去醫院。”話是對著容遲說的,但容遲就是不放手。
顧研急了,壓低聲音道“你快放手啊,得讓醫生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受內在傷。你這樣抱著她會讓人起疑的。”
“我知道你是大禹太子,你放手行嗎?”
警察這邊看到沐一寒的死相,萬分震驚。同時,心中也起疑了。
屋裡就兩個人,其中一個昏迷不醒,那麼沐一寒身上的利器又是誰刺的呢?
容遲在顧研的勸說下,放了手。他不知道為何連治愈之門都救不醒她。
她到底怎麼了?
外麵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一個主治醫生著急地走了進來。大致看了下簡晚的情況,說了句“還有氣,快抬上車。”
顧研也著急地上了救護車,跟著一道離開。同時走的還有蔣警官。
警察這邊又是勘驗現場,又是拍照。一直沒有離開。
容遲呆呆地坐在靠坐在樓梯口,雙目赤紅。耳朵聽到警察在分析兩人方才打鬥的情況。
“這裡有打鬥,這裡也有血跡。”
“這把剪刀上也有血跡。貨架也倒了。打鬥應該非常激烈才是,為什麼受害人沒有外傷呢?”
聽到警察的話,容遲滿腦子裡都是簡晚傷痕累累的模樣。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就在此時,那道久不響起的陌生老者聲音,再度在腦中響起,“恭喜宿主,再次完成奇遇任務,獲得親友複活卡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