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找你,之前沒控製不好體內那股力量,很怕又會傷到你。”
聲音滿懷歉意,龍娘的尾巴蜷縮成一團,圈住她的腰間。英美的五官充斥糾結瑟縮在胸口,卻由於比淩白高出一截,恰好能讓他窺見全貌。
她的赤瞳有些無神,紅唇輕輕嗡動。
龍娘如此複雜的表情可不多見,淩白輕輕歎氣,指腹拂過她側顏的紅鱗,每當輕輕觸過時,都能從顫抖中,感受到她的猶豫與糾結。
那種異域的美感與內心的掙紮形成鮮明對比,讓他心生憐愛。
嘴裡的重話,也很難說出口了。
他乾脆摟住龍娘腰肢,擼貓般撫背安慰,龍娘也感受到對方的溫柔,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腦袋埋在他肩頭,輕輕啃咬他的側頸。
靈活的赤色尾巴也適時糾纏住心上人的腳裸,試探著悄悄向上。
“我太弱,看著你被妖女搶走,卻沒有一點辦法,後麵還發瘋差點傷到你,真沒用。”
聲音嚅囁,龍娘貪婪索取著對方的味道,似是這樣就能忘記當初夢魘般的場景。
淩白被妖女抓走,她心急如焚,兩耳嗡鳴好似龍嘯,渾身力氣都被抽空,接著駁雜的血脈自發暴動,便失去意識。
再度清醒時,周遭已化為焦土。她的利爪對準淩白的胸膛,僅差半寸。
若不是神魂中彼此牽連的感知將她喚醒,恐怕會造成悔恨終生的後果。
她很彷徨,擔心傷害到淩白,一直不敢太靠近對方。
隻打算拚命提升實力,磨煉道心,適應功法後,再尋找個時間向淩白道歉,沒想到還是他先開口了。
“玄宗親傳,常霜卿都打不過,沒辦法的事,錯不在你。”
“若不是你提前毀掉陣法,我恐怕凶多吉少。”
淩白感覺到尾巴的光滑觸感,龐大的溫軟在稍稍縮緊,熾熱的嫩肉將他包裹,似要吃乾抹淨。
任由龍娘索求宣泄,纏綿好半晌,待其情緒稍微穩定,他沉吟片刻,還是選擇直接詢問道。
“你的功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
龍娘恍然回神,心虛般替淩白擦拭脖頸間的晶瑩,表情困擾。
她從未在族內修行過什麼功法,蛟龍相關的武技倒有不少。
那份憑空出現在腦海裡的功法也嚇她一跳,仿佛直接作用於她的血脈內一樣。其中玄奧無法用言語涵蓋形容,身體自然而然的運轉,仿佛天生就是她的一部分。
她這幾天也嘗試用神魂鐫刻的方式記錄,但此法書寫後,立刻就會腐蝕載體,無法保存。
“以前有過這樣的征兆嗎?有什麼頭緒嗎?”
“沒有。”
龍娘認真思索片刻,似乎想到什麼,稍微糾結便坦白道。
“或許與我的宗族有關?”
“我族本是東海赤焰蛟種,家父是族長,三階頂峰妖獸,隻差一步便可化龍。我們向來與碧水閣交好,後因家父貪戀某件至寶,據說為應龍傳下。”
聲音平緩,龍娘努力回憶著腦海中的細節,識圖找出蛛絲馬跡。
“我在族內最弱,不受寵,家族便把我派來和碧水閣聯姻,共圖至寶,後來倒是得償所願,可惜懷璧其罪,宗族遭遇大禍分崩離析。”
家族辛秘,龍娘也毫不猶豫告訴對方。
“伏擊我宗族的是某個神秘宗門,情報極少,他們大肆捕殺我族散落的純血族人,卻仍沒有找到那件至寶,我因血脈駁雜,又住在碧水閣,他們沒找上我。”
龍娘的聲音轉冷,身體不由自主緊繃起來,顯然此事觸及她的痛點。
“碧水閣沒幫忙?你們兩家不是交好嗎?”
“哼!他們不過是一群趁火打劫的雜碎。”
龍娘恨得牙癢癢,她被碧水閣當做奴隸對待,足矣說明這宗門的惡劣。
“他們占據原屬於我族的大半領地作為礦場,流落的族人也沒得到過任何幫助,反倒驅趕我們。”
“我明白了,現在你族人的情況怎樣?還能聯絡上嗎?”
淩白微微沉思,卻無法把神秘功法和應龍至寶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