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狀態也很不好,有黑眼圈的同時,臉上也粗糙了很多。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夏遠看著聚集在辦公室門前的一堆人,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看你死裡麵沒有。”楚中天默默說了一句。
“滾你的。”夏遠當即笑罵,搖了搖頭:“你們也彆擔心我,我這段時間是在忙工作的事情。”
這倒是的確,比較突然間,這麼一個重擔就甩到自己身上了,這壓力自然是十分大的。
雖說表演課他拿了很高的分數,但始終還是不覺得自己能夠演好這個角色。
這段時間,他就是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門當中,去琢磨張牧之這個角色。
腦海當中,原片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雖然腦中有庫,但是原片他是很少看的,哪怕是拍什麼,都要有自己的風格,比如《師父》的打戲,就被他改了個麵目全非。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一次,他恨不得戴個放大鏡一樣,把上個世界飾演張牧之的那位演員的表演,看了一遍又一遍。
甚至恨不得深入每一個毛孔細節去看,每一個微表情的處理,還有對於劇情的刻畫。
隻能說,越看,他就越心驚。
正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部戲的本質,就是屬於一些說都說不得的細節。
還有演員的呈現。
當真正看懂了這部電影之後,你就會發現,這裡麵的每一個角色,都是有自己獨特的深意的。
比如張牧之。
你要是真以為這是個麻匪,你把他當成麻匪來演,那你就錯了。
因為這個角色從本質上來說,身上就不能出現一絲匪氣。
甚至正相反,他身上得有正義之氣。
什麼叫正義之氣?
就是當年那幫子挽大廈之將傾,在國破家亡之際挺身而出的那幫子人身上的正義之氣。
張麻子,實際上代指的是當年的那些先驅,而不是馬匪!這是一種隱喻手法,隻不過在時代的洪流下,看似是贏了,他好像是最後贏家,然而實際上,最終他還是輸得很慘。
這就是這部片子找死的地方,暗喻映射非常多,包括最後開往普東的那輛火車,還有無處不在的暗喻,他雖然表麵上是個麻匪,但你不能真的按照麻匪來演。
這部片子,真按照表麵上看,你就輸了,用夏遠的話來說就是,這哪兒是電影啊,這特麼就是為了一堆私貨專門拍了部電影。
他已經開始後悔了,為什麼要把這部劇本拿出來,搞得自己現在騎虎難下。
這是隱藏在影片中的細節!
可是這就很難辦。
這種先驅者的氣質你上哪兒那麼容易去找去?
他雖然是學院派,技法紮實,而且這段時間憋在房子裡,那是把壓箱底的體驗派技法都拿出來用了。
體驗派,就是被稱作表演學最危險,也是最好用的技法,沒有之一,就是將全身心投入到角色當中,把自身當成角色本身,通過心理學暗示技法,暗示你的潛意識,把你的身份解離出來,接入角色
一般很少有演員敢用這種技法。
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那個演員是從哪兒學出來的,難道他有接觸過這類先驅者大佬?
可是自己也接觸不到啊,這類人夏遠根本不明白他們內心當中的想法和精神世界。
根本就解離不進去。
體驗派技法就沒法用。
這就是一個怪圈。
他想要體驗到這種感覺,那麼必須得有一個這種人進行參照。
要是現在能有一個曾經的先驅在,那就好了,隻要自己能充分的了解當時那些先驅的內心世界,他就能有自信解離出自身,用體驗派技法來演好這個角色。
甚至為了這個角色,他做了很多的準備,包括抗抑鬱藥都準備好了,就是為了出現意外的時候能夠救急用。
可是夏遠知道,這種想法很顯然隻會是他一廂情願,這樣的大佬,豈是他可以接觸到的?
可是時間不等人,很快,就要開拍了。
夏遠隻能硬著頭皮,先上。
很快,就是《讓子彈飛》的開機儀式,這部電影經過兩個多月的籌劃,終於也要進入開拍的日程當中了。
首先第一個片場,就是位於新海的一處郊外。
開機儀式簡略舉辦完畢後,就是第一場戲的拍攝了。
第一場戲,剛好就是從開頭開始拍,是湯師爺吃著火鍋,唱著歌,坐著馬拉的火車,去鵝城上任的劇情。
也就是在這,湯師爺和張麻子結下了一段不解之緣。
各位演員也已經換好了自己的妝造,所有人各就各位。
包括夏遠,也換上了造型。
隻不過現在的他還是有點不太適應。
....
另一邊,新海紅橋機場一路蔓延出去的很長一段路,發生了一件怪事,到處都是騎警的大摩托,還有各種警車,甚至把路都給封了,新海今日所有的航班,進港全部不允許拉開遮光板,空姐空少直接站過道裡盯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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