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江東說這話時,表情似笑非笑。
一雙黑眸,沉甸甸地盯過來。
聽聽這話說的多麼荒謬!
沈月月卻愣是聽出了十足的真誠!
若不是招弟這個小電燈泡在他們跟前跑,沈月月都想上去摟摟抱抱親親這個男人!
簡直太帥了!
趁招弟去撿小石頭,沈月月踮起腳尖“吧嗒”,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
還嬌嬌軟軟地說了一聲:“東哥真好!”
光天化日下,這姑娘就敢!
真是!
馮江東很佩服自家媳婦的翻臉程度。
明明晚上翻雲覆雨時,能做到溫柔似水,也能嬌氣到一碰就哼唧的程度。
等到出了屋門,外人麵前卻能扮的正兒八經的。
設計衣服時,又那麼的一絲不苟。
此時,目的達成,就連周遭隨時會出現人她都不顧及,就這麼赤果果的親他。
馮江東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覺原來一個人還能有如此鮮活的一麵。
親完人,沈月月跟沒發生似的拉著招弟就要走。
“我回去畫個草圖,到時候再給你看!”
三人從宅基地出來,又去了大社。
然後又去藥農那裡湊齊了十幾味中藥回來。
第一批衣服兩千身收尾時,沈月月給大家放了假。
那天,正好碰上來裝電話機的。
院子裡來了幾個電力局的人,然後就是幾個來看熱鬨的鄰居。
“小夥子,裝個電話多少錢?”有大娘問。
多稀罕,一頭拿著話筒就能聽到千裡之外人說話的聲音。
電力局一小夥說:“六千六,多吉利!
大娘也給家裡裝一台唄?”
“裝裝麻袋!”
饒是知道裝電話不便宜,聽到這個數,眾人還是長籲短歎一番。
話傳話,就傳到了老馮家這裡。
馮老頭照例坐在院子裡抽煙卷。
馮婆子則吭哧吭哧割豬草。
有人在牆頭外麵喊:“大炮,你家老二真出息,裝了個電話,六千六呢!”
“咱們村的第二份!”
“也不能這樣說,二國那是村長,當初裝電話,上麵給他出了大頭的!”
“也是啊!”
馮老頭一聽六千六這金額時,正好被煙頭燙了手。
最近,他隻要出門,耳朵裡全是老二家的事。
不是說做衣服賺錢,就是說房子蓋得規整。
現在又換成了裝電話!
“大炮,你養了個好兒子啊!
一個頂十個!
這媳婦也娶的好,沈家閨女有手藝,還會掙錢的營生!
”
然後他最不願意聽的就是。
“當初你咋豬油蒙了心!
乾啥非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