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格雷斯夫婦讚助的毛毯之後住在橋洞裡的小孩子們晚上都睡得更加香甜了,一大早他們就精神奕奕地在橋洞周圍到處追逐打鬨。
蘇塵現在那點照貓畫虎的能力當然是沒辦法畫出驅邪符那樣厲害的符籙的,不過好在每天的50信用點對於現在日進幾百信用點的她來說也不是什麼負擔。
她從係統商城裡兌換了今日份的驅邪符,摸了摸文森特睡得亂七八糟的頭毛:“去那邊坐好,我們先把今天份的淨化魔氣做完。”要不然哪天你要是一加個班回來晚了豈不是死翹翹了。
“好的,蘇塵大人!”文森特乖乖地坐在床鋪上讓她摸完,然後才一邊理頭發一邊跑到橋洞的角落乖乖坐下了。
其他幾個小孩子這幾天明明已經見過很多次這樣的“淨化儀式”了,但是一有機會還是會好奇寶寶一樣地湊在一邊圍觀。
看就看吧,反正這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蘇塵隨他們去了。
而且比起一開始握著符籙不知道該往哪裡貼的菜鳥,現在的蘇塵已經在日複一日的摸索中搞清楚了這些符紙的用法,甚至她還能利用體內自行運轉的真氣炫個技什麼的,把“將符紙貼到人身上”這個平平無奇的動作搞出讓人不明覺曆的效果。
俗稱裝逼。
比如現在,她兩指輕輕夾著那枚疊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學著仙俠劇裡的神仙們後撤一步擺出一個施法的姿勢,然後從丹田裡抽出一縷真氣聚集在指尖,對著文森特的後背瀟灑地一抬手——
那枚被扔到空中的符紙無火自燃,帶著不同尋常的藍色火焰飄到文森特身上,化作一道純淨的白光融入他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原本蠢蠢欲動的黑色魔紋不甘心地龜縮回手腕的位置,今日份的雜技表演完美結束。
“哇!!!”
“好厲害!”
“蘇塵太帥了!和吉姆一樣帥!”
圍成一圈的小觀眾們非常捧場地歡呼出聲,一個個用力鼓掌拍的手心都紅了。
感受著懷裡手機不停地震動,蘇塵矜持地嘴角上揚,看來今日份的表演費也成功到賬了呢!
可能是幾天的相處讓這些小孩子和蘇塵熟悉了起來,這一次吉姆對於淨化魔氣的儀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蘇塵,為什麼土地神大人不直接給文森特把所有的魔氣全都治好呢?就像珍妮那樣。”
“哦,那是因為土地神的能力做不到。”蘇塵走上前去把文森特拉起來,一邊給他拍粘在褲子上的灰塵一邊解釋:“我不是說過了嗎?土地神就像這個鎮子上的治安官一樣。”
為了給這些小孩子解釋清楚未來的神話體係,蘇塵又開始用他們最熟悉的小鎮治安官舉例子:“治安官能管街上打架鬥毆或者小偷小摸的普通人,但是如果遇到那些更厲害的亡靈法師或者黑暗騎士就打不過了對不對?”
這個新穎的說法和之前那些教派說的“我們的神是萬能的!”這種說法截然不同,吉姆聽得興味盎然:“那在土地神大人上麵還有更加厲害的神明嗎?就像治安官如果遇到了困難就會找騎士團和法師塔一樣?”
小夥子你跟聰明嘛,不愧是我看中的龍傲天!蘇塵欣慰地拍了拍吉姆的肩膀:“對哦,土地神是最基層的神,上麵還有專門打架或者專管某個職權的神,最上麵還有一些無所不能的神明哦,就像光明神一樣。”
墨綠頭發,蘇塵現在知道他叫伯恩的男孩疑惑地詢問:“那我們不用祭拜最厲害的那個神嗎?”
理論上是應該拜的,但是我沒那麼多錢,蘇塵被自己窮哭了。
她還沒來得及編出什麼合理的說辭,文森特就悄摸摸地湊到她手底下一邊求摸摸一邊把吉姆擠到一邊:“我知道!因為厲害的神要管的信徒太多了!就像光明神一樣!根本就沒功夫搭理我們!”
然後他還抬起頭用滿是崇拜的眼神看著蘇塵,主動地在她手底下蹭一蹭:“蘇塵大人,我說的對不對?”
蘇塵:……好像我也拿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了。
她捏了捏文森特軟乎乎的小臉蛋:“因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厲害的神太忙了有時候會顧不過來,所以我們能在基層解決的問題就留在基層解決。”
珍妮已經在土地神的雕像前擺好了最新鮮的野花:“我還是更喜歡土地神大人,我覺得他最好了,光明教堂說實話我有點害怕……”
被擠到一邊去的吉姆二話不說就跑去了珍妮身邊:“那我們以後就不去那裡了,我們有土地神大人就足夠了!”
橋洞裡的小孩子們正在嘻嘻哈哈的閒談,忽然聽到橋洞外麵有人非常囂張的喊話:“你們幾個小雜/種都給老子出來!不想挨揍的話就老老實實地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
蘇塵還在納悶:“這裡都快要出城了,誰大早上閒得沒事跑這來找茬?”
反而是那幾個小孩子聽到喊聲立刻就白了臉瑟瑟發抖,珍妮又要哭了:“吉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