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編道,“你放心,他的父母已經給我們雜誌社出具了委托書,我可以代簽的。”
野間信彥舒了一口氣,伸出手,“那就好,陳君,祝我們合作愉快。”
其實大家都知道陳麟風的話隻是個托詞,不出意外的話,這場合作已經談定了。
野間信彥相信不會有其他人出更高的條件了。
畢竟這個華國小作家還沒有在霓虹證明過他自己,沒有出版社敢上來就給高價。
他如果不是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賭了一把,也不會給出這樣的價格。
陳麟風握住野間伸出的手,“合作愉快。”
霓虹的人走後,成永新忍不住露出輕鬆的笑容。
“可算是談下來了,我一開始都忍不住要替你答應下來了,小風,還是你夠沉穩。”
他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輕小說還有插畫師參與分潤版稅的事,我都沒聽說過。”
這個時代的消息確實很閉塞,陳麟風當然不會說是前世在網上看到過,隻說是最近參與交流活動,跟其他霓虹作家溝通時聽來的。
趙主編也喜笑顏開,“還有前邊那個角川旗下的公司,不是你多問一句,我們就得吃虧了。”
成永新深有同感,“對對對,霓虹人太雞賊了,一點誠信都不講。”
這都是常事了,等入世之後,華國公司還有的是虧要吃。
陳麟風不好說自己前世經曆過這種場麵,隻搪塞說,“資本主義世界就是這樣,我看的那麼多書上都說資本家沒好人,我當然要提個心眼呀。”
趙長田感慨道,“小風你這書是讀到心裡了,哪像我們倆,活這麼大歲數了,險些上了惡當。”
成永新嫌棄道,“去去,彆扯上我,我可沒上當,我一直給小風打配合呢。”
“伱也就現在嘴硬。”
兩個中年男人此時像個小孩一樣鬥起了嘴。
當天交流會結束後,其他人聽說了陳麟風新書被大出版社看中的事,紛紛找他詢問具體情況。
當了解到出版社給出的條件後,一個個羨慕的質壁分離。
有人翻出之前陳麟風送出的小說,仔細研究。
這也沒寫的多好啊,怎麼就能被看中呢?
於華在這群人裡相對比較年輕,他還是能看進去這樣的小說的,給出了相對客觀的評價:
“文筆是比較一般,但放在青年作家裡,算不錯了,關鍵是這個劇情,很新穎,節奏快,總是能讓觀眾沉浸其中,產生危機感,這就很難得了。”
有理智一點的點頭認同,“確實,這明顯跟我們的,不是一個類型的小說,不能簡單的評價為好還是不好。”
葛飛嗤之以鼻,“那不就跟好萊塢的商業電影一樣嘛,除了看的時候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看完之後也就不剩下什麼了,對人民有什麼益處呢?”
“就是,既不能教育民眾,又不能讓人產生思考,不是純純的文字垃圾嗎。”
幾個推崇先鋒文學、嚴肅文學的作家齊聲附和。
於華也不跟他們爭辯,直接暴擊,“但人家這書能賣到國外,你說的那些有意義的書能做到嗎?”
有幾個年輕一些的作家小聲的表示支持,他們的書都偏重劇情敘事,距離通俗小說的路子並不遠,是有可能轉換賽道的。
葛飛火大了,“你們不要被外在的誘惑給迷失了自我,你們走文學之路的初心呢?”
很快爭吵就上升到人參公雞。
……
這場爭辯持續了半夜,後來被各個來霓虹交流的雜誌社主編知道了。
他們對比也意見不一,有的強調文學性,有的支持鼓勵寫好故事,提升銷量,誰也說服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