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輿論風波還處於風高浪急的時候。
主流媒體的討論一陣接著一陣,一些成名作者下場和文學評論家互相對壘。
作聯這次,因為其全委會委員在人日上的評論,顯得立場很尷尬,一直沒有一個統一的回應。
上級主管部門目前仍沒有明確的態度,任由輿論的發酵。
萌芽雜誌社。
朱桂明從辦公室走出來,朝辦公桌旁的鄭玉玲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辦公室來。
等鄭玉玲進來,朱桂明開門見山,
“上級部門有人遞了話,說有大佬的原話‘這種新形勢下的新討論,不能武斷的下決定,讓他們吵個明白再說。’”
鄭玉玲驚喜萬分,隻要上麵不下場,單是輿論爭吵,倒沒什麼。
她問道,“人日都發了那樣的文章,不就代表是上麵一定的表態嗎?怎麼現在是這麼個結果。”
“聽說是出版總署不願意聽彆人瞎指揮,在會上發了牢騷,然後大佬發了話。”
鄭玉玲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這些天可給我嚇得不輕。”
朱桂明輕笑一聲,“這才哪到哪,放十幾二十年前,這都不算什麼,那時候思想的碰撞可比現在激烈多了。”
陳麟風在家查看網上的消息。
網上的評論近乎一邊倒,都站在陳麟風這一邊,可惜這個時代的網民在輿論上還無足輕重。
不過看到這些網友都在支持他,他心中還是感到一陣暖意,這個時代的網民還是比較樸素的。
陳麟風翻找到搜狐新聞上,轉載的圓圓在人日上的評論文章。
看著文中那些冠冕堂皇的措辭,他冷笑一聲,“自己不乾淨,批評彆人的時候倒是挺正經。”
這時,鄭玉玲打來電話,轉告從朱主編那得來的消息。
陳麟風著實鬆了口氣。
看來霓虹那邊小說大賣的消息,還是起到了作用,隻要主管出版的部門支持,這事基本上就沒事了,就隻剩下吵架了。
陳麟風不是讓人乾罵著不回嘴的人,即便沒有封禁危險了,他也沒準備息事寧人。
他花了三天時間,忍著不耐將圓圓過往的小說,和評論文章通讀一遍,隻感覺三觀上的巨大不合,簡直無法忍受。
陳麟風順著心中的想法,將圓圓小說中,明顯對華國含有惡意的地方,一一列舉出來。
尤其是其作品中有一部《掩埋》,對兔改的汙蔑讓他有太多的mmp想說。
他總結了一下語言,寫成文章,投稿給了省內的大報《河大報》。
這個是自家人的報紙,此次事件中也一直在幫陳麟風說話。
陳麟風將文章標題取為《且看這位批判彆人不應該有資格寫作的作家,都寫了什麼好作品》。
他不僅將文章投給報紙,還在網上也發了一遍,而且在網絡版本的文章最後加了一句:
“我隻是個未成年人,沒什麼跟成年人鬥爭的能力,也沒有那個資本,直接讓相關部門堵彆人的嘴。
所以隻能以後寫小說的時候,在我的小說裡增加一個叫園園的小醜型反派,略做回應。
我也沒彆的本事,隻是小說的銷量高一點、國外也有些人看罷了,多讓人知道園園這種人的惡心程度。
特意說明一下,此反派不針對任何人。”
未成年人對戰位高權重的成年人,文中前麵寫明事情的起因經過,以及對陳麟風出手的人的身份,結尾還來了個看起來不疼不癢的“報複”。
後世來的陳麟風太懂怎麼把自己置於弱勢地位了。
這樣的小作文在網上一經發出,引來大批網友圍觀。
“我去,小陳同學很剛啊,支持。”
“不得不說,如果文章裡列舉的都是真的,這個圓圓夠讓人惡心的。”
“支持作者,動不動就要使用公權力打壓人,妥妥的反派。”
“小陳同學說的國外也有人看,真的假的,沒聽說有相關新聞啊。”
網絡上的風向很明顯,對於圓圓這樣的作聯大人物,無端指責一個文壇後背,很多人都表達了不屑和反對的態度。
兩天後,河大報刊登了陳麟風的文章,瞬間引起軒然大波,雖然文中沒有對河殤派的評價,但列舉的這些橋段,河殤派文人沒少用啊。
這些人可不管什麼弱勢不弱勢的,你弱就要揪著打。
當即就有不少文人下場罵陳麟風“不講武德”“摳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