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魔修典籍中記載過的生靈獻祭鍛兵之法。
獻祭之法聽起來很邪惡?
這就不得不提,晶核中有大量的刃獸殘魂這回事了……用它們獻祭不就好了?又不是非要用人類的魂魄。
以刃獸外骨為‘輔料’用刃獸殘魂做獻祭,鍛造用來對抗刃獸的兵刃!
妙啊。
……
堡壘第七層是中城去上城的必經之路。
王機玄每次都隻是匆匆路過,看一眼那些麥田的風景就離去。
第七層是堡壘的育嬰中心,也是自然澱粉的主要產地。此地產出的所有自然澱粉都優先供給給人類的幼崽們,儘一切努力,為堡壘的兒童們留下一個美好的童年,確保一個相對健康的心理基礎。
此外,這裡的那些療養中心,也隻對負傷的戰士們開放。
王機玄他們一行搬過來,相當於打破了堡壘的規矩,搞了一點小小的特權。
也不算搞特權。
王機玄是以‘前線負傷機械師’的身份進駐此地,分配到的房間也是單人宿舍。
鄭士多和吳滿被安排在他對麵的宿舍樓,他們兩個一起住麵積更大的兩人間。
萬小七和泰叔住在附近一棟暫停修建的建築內,那裡也是王機玄接下來‘煉器’的場地,建築外圍包裹起了厚厚的藍色帆布。
‘奇怪,怎麼不讓我也住泰叔那?那邊的空間不是很大嗎?’
王道長如此想著,拉開了麵前的木製房門,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宿舍是十三四平方米的狹長空間,一張單人床靠牆擺放,單人沙發、折疊座椅、寫字台一應俱全,角落中還有個獨立衛浴間。
這個房間的亮點,是它配備了一個小小的陽台。
推拉門是打開的,從麥田吹來的風穿過走廊與木門,將潔白的窗簾撩去陽台上。
“不錯。”
王機玄輕輕挑眉,放下行李箱,擋開了窗簾的撩撥,走去陽台向外眺望
從地表傳導來的陽光被彙聚在了一起,做成了巨大的太陽燈,掛在四十多米高的金屬天花板上,照得人暖烘烘的。
遠處的麥田,隨風蕩起層層波浪,完全看不到曾被幾百隻刃獸偷襲的痕跡。
被麥田包圍的育嬰中心內,一群孩子在育嬰員的帶領下做健康操。
王道長的心情驟然變好。
他扶著陽台扶手,欣賞著眼前的風景,又拿出那隻新聯絡器,拍了一張像素模糊的照片,發到了唯一的群聊中。
大概幾分鐘後,一條回信彈了出來。
周崢德發了一張軍事監獄陰暗單間的照片,配了個苦兮兮的顏文字。
王機玄差點笑出聲。
不對,這家夥在監獄裡麵也能用聯絡器?
果然不愧是衙內!
——小周去坐監獄也是為了持續扣押那兩個b級靈能者,這後麵涉及到了d5聯合防衛軍與靈能之都的交鋒。
王道長心裡跟個明鏡似的。
‘破魔匕’隻要能普及,防衛軍就有了跟十三所掀桌子的底氣。
這對他而言,也存在巨大的風險……一旦破魔匕和菱童大劍落在十三所手裡,十三所大概率是要發瘋的,肯定會派一堆高手搜尋他的蹤跡。
這是對十三所‘靈能獨家開發權’的直接挑釁。
風險與機遇往往並存。
真正讓王機玄感覺倒壓力的,倒也不是十三所,而是……
那些強大刃獸的光柱。
十二根金色的光柱幾乎能照亮深邃的星空;
而那些顏色不一、大小各異的光柱,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大地上;
他們這次費儘手段乾掉的那隻幼王蟲,在這些光柱中,隻能算是中下遊的水準……
這才是真正的大敵。
叮——
王機玄耳中突然出現嗡鳴聲。
他痛哼一聲,額頭再次像是要炸開般,魂魄在震顫、氣海飛速旋轉。
好家夥,魔功反噬的後勁這麼大?
一陣陣暈眩感襲來王機玄扶著陽台欄杆,抬手迅速點在身上的穴位。
正此時,門外有個穿著百褶裙的年輕女孩路過,她走過後眨眨眼,躡手躡腳地湊近這扇開著的門,背著手、慢慢探頭,齊耳短發些微的晃動,盯著陽台上站著的身影。
新鄰居嗎?
要、要打招呼嗎?
‘這是很棒的鍛煉機會,新鄰居好像還是個年輕男性……’
‘嗯!高花婷呀高花婷,你一定要嘗試跟異**流了!再過幾個月就要開始基因匹配,如果是基因匹配步入婚姻而不是因為自由戀愛而結婚,會一輩子被人看不起的!’
‘加油!’
女孩抿著嘴,站直身體,做了個深呼吸。
她勇敢的向前邁出一步,將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花兒一般的臉蛋上露出了育嬰師專業的溫柔假笑,用仿佛吸入了惰性氣體的嗓音,細如蚊聲地打著招呼
“你好,我是你右手邊的鄰居,可以認識下嗎,我叫高……”
陽台上,王道長劍指點在食管,低頭“噗”的噴了口淤血。
呼!好受多了!
嗯?門口有人?右手邊的鄰居?
王機玄警覺地轉過身,入目是一個身形纖瘦但身材玲瓏有致的年輕女孩,齊耳的短發清爽可人,那張可愛的臉蛋上的櫻桃小口仿佛有著果凍的質感。
這女孩他好像在哪見過?
想起來了,育嬰中心,校車,那兩個護著孩子的女老師之一。
就是……她眼神好像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直愣愣地看著地上的血跡。
“咳,”王道長道,“我受傷了抱歉,有嚇到你嗎?”
“我暈紅血……不用管我……”
女孩勉強笑了笑,翻著白眼身體慢慢軟倒,昏迷倒在了門框外。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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