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起了什麼,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老夫人,少夫人這一次還願意回來,你就彆再給她立什麼規矩,先把少夫人的心攏住,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是這麼想的。”朱母想起當初傅安安聽話孝順,端茶送水日夜伺候她的畫麵,再對比喬曼進門後張狂到半天都沒有伺候她的情景,真的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隻要安安願意回來,我肯定會加倍對她好。”
“老夫人你滿滿的誠心誠意,少夫人肯定會感受到。”周婆子陪著笑,恭維話不斷,“和離了大半年,少夫人還沒有另嫁他人,心裡定是還忘不了少帥。
再說了,少夫人到底是和離之身,再嫁也嫁不到比少帥更好的人。
那些想娶少夫人的小門小戶破落戶,她也看不上。
要老奴說啊,隻有少帥府,才是少夫人最好的歸宿。”
一番話,把朱母聽得高興極了。
她都不假於人,拉下老臉親自來到傅公館,自認為給足了傅安安麵子。
傅安安乖巧聽話,就該恭恭敬敬把她迎接進去坐在主位上,再痛痛快快答應她跟阿川破鏡重圓。
朱母站在門口越想越高興,傅安安在正廳裡,聽到阿祥說朱母帶了周婆子一起來了,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昨晚朱乾川一路上跟蹤她,給他自己鬨了場血光之災。
今天,朱母又大清早的找上門來鬨事。
簡直煩不勝煩。
那對母子,好似惡臭的狗皮膏藥,惹上了,就再也甩不掉。
“我去看看。”傅安安站起身,沒有換衣裳,頭發紮成低馬尾,穿著筆挺掐腰的女式軍裝,信步出了門。
阿祥快她一步跑出大門,神色冷漠地瞧著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幾寸的朱母。
幾個小廝馬上喊了句“祥哥”,並把朱母與周婆子的對話,小聲複述了一遍。
阿祥瞬間便搞明白了朱母內心的算計。
喬曼那個歹毒女人對少帥府沒有用處了,這個貪婪的老太婆,就重新盯上了傅小姐。
想說動傅小姐再次嫁給朱乾川,為少帥府上上下下做牛做馬。
老太婆長的醜心惡毒,想得倒挺美。
阿祥鼻子嗤了聲,“朱老夫人,太陽出來了,天亮了,你也該醒醒了。”
醒不過來,他不介意潑幾盆冷水讓她好好清醒一下腦子。
不管和離前還是和離後,隻想著從傅小姐這裡扒拉好處,從未想過要付出什麼給傅小姐,吃相賊難看。
朱母哽了哽,抬起眼睛看了眼他,臉色變得陰沉,“你一個下人,沒資格跟我說話,去把安安叫出來,我要當麵問她,攔著不讓我進門,這就是她對待長輩的態度?”
阿祥嗬嗬一笑,“朱老夫人,你姓朱,我家小姐姓傅,你算哪門子長輩?”
“你……”朱母噎了下。
伸手指了指阿祥,怒聲斥喝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馬上叫安安來見我,沒見到人,我今天就不走,我看她能躲到什麼時候。”
阿祥懶得廢話,直接嗆聲道,“朱老夫人,我勸你,給你臉你就兜著,彆給臉不要臉啊。”
字字句句都是刺。
朱母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換做以前,這種敢跟主子頂嘴的下人,早就亂棍打死丟到亂葬崗。
朱母自持身份,不再與阿祥對仗,氣急敗壞地往大門裡麵闖。
被攔下後,崴到腳,疼得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抹著淚乾嚎。
“安安,姆媽想見你一麵,就這麼難嗎?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你才肯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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