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眼看著顧雨菲推開戴奎笙,像脫韁的馬朝她猛撲過來。
小臉慘白,雙眸濕漉漉,臉上的表情,帶著不可思議和倉惶。
“傅安安,趕緊的,帶我去你房間裡。”
“跟我來。”傅安安見她的狀態不對勁,連忙握著她的手臂,疾步往裡走。
剩下戴奎笙和朱母站在大門口,大眼瞪小眼。
戴奎笙在海城,除了厲梟,誰也不放在眼裡。
狠狠瞪了眼朱母,獰笑道,“朱老夫人,趁我現在心情還算不錯,你怎麼來的,就乖乖怎麼回去。”
又道,“說些可憐話,用點苦肉計,就想把傅小姐哄騙著繼續為你們兩母子做牛做馬,做夢吧你!”
戴奎笙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輕輕啪了兩下自己的臉,露出嘲弄的神色,“打的一手好算盤,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全海城無恥之徒我見多了,但還是沒見識過像你這般無恥的人。”
一番話,把朱母說得羞愧難當。
一張老臉打翻了調色盤似的,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你……休要血口噴人。”
朱母盯著戴奎笙,咬牙切齒道,“再說了,這是我與安安的私事,與旁人無關。”
“傅小姐明天就要嫁給我了,她的私事,就是我的事。”
戴奎笙嘖了聲,陰狠的視線,從頭到腳剮了朱母一遍。
滿臉譏笑,“朱老夫人,但凡你當初對傅小姐多點真心,少點自私虛偽,現在也不會落到拖著一把老骨頭來求人的地步。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朱母氣得七竅生煙,渾身每個毛孔都在往外噴火。
卻又奈何不了戴奎笙,隻能夠無能狂怒。
伸手指了指他,渾身都在哆嗦。
“再指一下,老子廢了你兩條老胳膊老腿。”
戴奎笙掀起眼皮陰冷地笑了笑,刷地拔出腰間的手槍。
朱母被槍指著胸口,頓時老實了,迅速縮回了手,安靜如雞。
周婆子從兩隊兵士後麵,心驚肉跳走上前。
攙扶著朱母往回走,“老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勸傅小姐回頭的事,等少帥回來了再商量。”
有了周婆子遞上來的台階,朱母也就陰沉著一張老臉,順勢轉身走人。
戴奎笙朝朱母的背影啐了口,喜滋滋招呼十幾個下屬,把喜服和婚紗都搬進正廳,擺放的整整齊齊。
阿祥站在一旁,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一場假戲而已,這個前任戴站長倒演上癮了,演的跟真的一樣。
就算他是個女人,也看不上戴奎笙這樣油頭粉麵的貨色。
更彆說有財有貌智勇雙全的傅小姐了。
要他說啊,全海城也就隻有督軍和顧站長配得上傅小姐。
阿祥的腹誹,戴奎笙根本聽不到。
他摸了摸華貴的嫁衣,滿意極了。